商颐看着裴纤阿昏睡过去,仍旧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瞬间失了神,回过神的时候,却已经印上了她的眉间。
还没反应过来,商颐整个人仿佛都被自己的动作惊吓到一般。
在将她安置到自己的别院之后,商颐命人去将阙临喊过来,对其进行诊治。
阙临太阳穴突突地跳:
“才多久不见,这就又躺在这里了?”
倒也没说废话,上前就是望闻切走了一套流程之后,然后写药方,抓药,在阙临保证吃几天药就能好全的情况下,商颐出了个门。
“人都还没醒呢,你去做什么?”阙临一把要拉住商颐:
“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
商颐往后稍微退了一步,略带着点嫌弃地看向他:
“好好说话,我现在要去办点事儿,这边你尽心守着等我回来就是了。”
他请了人去同严从明说话,而现在他要去接圣旨。
阙临看着商颐面无表情的样子,便知他心里只怕是憋着气,今日这小裴不是去参加自己堂姐的成亲典礼了么?
怎么如今搞成这副模样。
阙临对于那些官场上面的事情也不是特别了解,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没过多纠结,听着就是了。
再一晃神,商颐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阙临无奈,按照商颐的嘱咐,让人去做了一些稀粥肉糜,连青菜也是剁碎了放进去。
等用了膳,就可以喝药了。
空腹喝药伤胃,阙临真是一点麻烦都不想再给自己添加
了。
严府今日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姓萧。
上了年纪却依旧衣着整齐,面容带着粗犷之气,为人却是君子做派。
“萧侯爷,久仰大名,今日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严从明向来都是官场里的老油子,什么时候该端着,什么时候该媚上,端着该如何释放自己的威严,媚上的时候该说什么样的好话不会引起旁人反感。
他向来都是走一步想三步。
萧侯爷是武将,后来卸了兵甲,虎符也毫无保留地上交了,都城中的高门权贵,得皇帝敬重放心之人。
严从明没有道理不跟人家处理好关系。
“都是官场同僚,为国效力,没有这么多礼数!”萧侯爷口上虽是这么说了,可人却仍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花厅的主位上:
“今日来,不过是因着陛下的指派罢了,严大人莫要慌张,本官只是一路过来顺便看看我那生性好玩的儿子罢了。”
严从明倒是没听说萧侯爷的儿子什么时候到中天府来了,于是询问:
“令公子是何时到中天府的,下官从未听说,若不然,我这几个儿子定然是能做好东道主,好好带令公子游玩一番。”
萧侯爷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道:
“倒也不必,这孩子心性不定,就是为了下放到这中天府来,让他瞧瞧什么是人间疾苦罢了,莫要仗着自己家世为非作歹,罔顾百姓,草菅人命。”
这话说的太狠也太明白了些。
一时之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