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毒。贩这一行无信无义,如果不直接交易,很容易被手下欺瞒。
这也是反侦查,大宗交易有他亲自出马,警方很难攻克。
“一年前,我们差一点就突破了机长的最后一道防线。”
傅兵说到这,神色一凛。
林琅说,“我在新闻上听说了那件事。”
傅兵点头,“很惨烈。”
一年前,曾有位云南警察扮成卧底与机长交易。
他在和机长的当面交锋中被当场识破,下场自然是被活捉。
但机长没有杀他,也没有动用任何酷刑。
而是拿出一支超过正常剂量15倍的高纯度毒。品,一针扎进他脖子里。
与此同时,他让马仔们拍下视频,配以画外音解说——
“送哥去当神仙!”
镜头里,那个年轻警察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
他手脚抖颤,紧接着,脖子不停扯向一边,椅子被愈发剧烈的抽搐带得摇晃。
他两眼开始往上翻,只见眼白,舌头伸出来,紫红肿胀。很快,白沫从嘴角淌出来。
他一抖,一抖,白牙哆嗦着咬向舌头,用力一掐。
椅子倒了。
马仔们哈哈大笑。
他面色紫青,半边脸挤着地面,呆呆望着镜头。咬掉一半的舌头掉在地上。一团红肉。
他死了。
一天后,机长将视频录像带寄到缉毒局门口,文件一路送到傅兵的办公桌。
视频不长,只有三分钟。
那是由傅兵亲自钦点的优秀卧底。
而他看着他,再见之时,只能隔着屏幕,天人永隔。
“那一针在市场上足够卖上万块,只有行内老手犯了规矩,才有机会这样死。”傅兵声音冷然,“更何况是警察。”
林琅沉默着。
良久,傅兵拍拍他肩膀,“到点了。”
“傅局,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林琅下车之前回头。
“你说。”
“他怎么被发现卧底身份的?”
傅兵怅然一笑。
晚七点,林琅来到丽都宾馆,订了一间豪华套房。
这家宾馆其实是云南省公安厅的秘密据点,顶楼就是傅兵的指挥中心,参与行动的全体人员已经提前部署,只要机长一进来,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