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作为林琅的手下,也和对方的马仔谈好了交易地点,就在酒店负一层的脱衣舞酒吧。
表面上,双方都没有提到机长,但从这笔交易的总量来看,机长必会出面。
技术人员给林琅身上挂满了各种技术装备,微型摄像头,窃听器,还有超微型麦克风话筒。
酒吧暗藏四名刑警,他们携带手枪和用于近战的震撼式闪光手榴弹,可以在半分钟内接近目标,完成抓捕。
七点半,林琅身后跟着余唯和李师庭——两个手下,大摇大摆走进了脱衣舞酒吧。
酒吧狭小紧凑,污浊酸臭的空气中摇曳着一层层叠加的烟雾,让人几乎辨不出朦胧的淡绿色“出口”标志。
台上,一个臃肿的,不再年轻的舞女,穿着网线丝袜,慢慢放低身位,坐到秃顶男人头上。
男人探出身,倚在吧台上,舞女有力的大腿内侧夹着男人的两个耳朵,前后摩挲他的秃头。
林琅坐在一排软包沙发上,扫了眼四周。
除了四名乔装打扮的刑警,脱衣女和秃头男,他们三人,再没有其他客人。
余唯和李师庭站在一旁,两人身穿黑皮衣,手扣背后,嘴抿成刀刻的直线,确实有了打手风范。
尤其余唯,他眉间浓着疑云,看谁都拧着眉毛,一身肃杀之气。
正在这时,一个穿花衬衫留平头的中年男人从“出口”那边走过来。
他环视一圈,立即笑着迎向林琅。
“冯老板!久仰久仰!”
林琅也笑,站起身和他握手。他说,“叫我老夏就行。”
老夏用力握着林琅的手,说话间看了眼他腕上的手表,“冯老板好品味。”
徐楚送他的冰层裂纹表。
反倒坐实了他的富二代身份。
老夏客气地说,客人还在路上。他招呼酒保上了酒,但林琅一口酒都没有喝。
他只抿了一口矿泉水。
来酒吧之前,林琅已经提前注射过抗病毒针剂。
他曾跟徐楚提起,只有边防缉毒警才会吃药打针预防染毒。没想到,如今他也有这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八点已过,客人依然没有出现。
老夏在林琅面前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傅兵在耳麦里给出最新指示——
继续等待,如对方更换交易地点,跟上走。
今晚一定争取交易,必要时进入对方控制的地盘。
酒吧烟瘴弥漫,所有人按兵不动,沉默不语。
只有秃头男人还在上下有节奏地撸着啤酒瓶,看上去像缓慢的手。淫。
林琅轻握起拳头,脚底微微发凉。
难道,行动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