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
喊他名字的时候,她的舌尖会从上颚向下移动两次,到第二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
被绑在床柱上的徐楚微微张开嘴,用唇语呢喃出两个字。
白永征停下来,满身大汗地喘着粗气。
“愿意说了?”
他自己手掌心也拍的血红。
徐楚从流散的视线中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何苦呢?
喊他的朝鲜杀手过来,给她个痛快的多好。
白永征见她不吭声,一只大手又高高扬了起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尖锐响起。
他的手举在那儿默然了,扔下一句恶狠狠的话。
“乱动你就死定了。”
徐楚静静倚在床柱边,奄奄一息地吐气,整个人有种牲畜般的温存。怎么乱动?
他这句威胁其实是不必要的。
接通电话后,白永征语气中有不露声色的狐疑。
“喂?是你?”
他眯起眼睛,点燃一支烟,作中场休息。
“嗯,嗯,什么?!……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徐楚抬起红肿的眼皮看白永征。
她整张脸像被一团马蜂蛰过。在痛感涣散开来之前,先有的是麻痹。
他多肉的嘴唇紧抿,定在她脸上。脸颊的腮骨震颤,在嚼着什么打算。
几秒后,他说,“为了心言,我先不办你。”
白永征很快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木门一开一推,他离开了套房。
徐楚瘫倒在无边无际的大床上,塌陷进去,直直瞪着床顶的大红幔帐。
过了很久,痛楚才向全身扩展,身体处处都在细微地颤抖。
她摇了摇脑袋,把淤积的脑液和意识都摇开。耳朵也慢慢醒了,听着满室寂静。
她开始揣测白永征的言下之意。
【为了心言,先不动你。】
意思是她暂时安全了,没有性命危险。
那还不快逃?!
徐楚哆嗦着踩下床,理好被扯掉线头的粉色毛呢套裙,拎起包,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的西装男人们全消失了,根本不担心她会去报案似的。
面对那个手眼通天的人,她才理解了陈宇和奶奶站在办公室里的呆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