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药膏迅速压制住了那股令人难耐的痒。
锦杪阖眸,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她再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神色认真,妃色的薄唇衔着精致小巧的银盒,一呼一吸间,莫名带了几分欲色。
锦杪咽了咽嗓子,故作镇定地垂下眼帘。
裴臻没注意到少女的别扭,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发红的一处处肌肤上。
涂完药松手后,少女软绵绵地靠到他身上,似是脱了力。
太阳出来了,让这个本来凉爽的夏日清晨变得闷热了起来。
夏季雨后的闷热,好像总会带着几分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经过刚才这个飞来横祸,锦杪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汗涔涔,黏糊糊的。
她想沐浴。
可她想听的还没有听到。
锦杪不想白跑一趟,只好忍着难受继续等。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老者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他是到哪儿洗澡去了。
该不会是喝醉酒,在哪里睡着了吧?
早知道就不该先把酒给他。
锦杪无奈,她松开裴臻,“我在这儿等你,你去找找酒老头。”
裴臻不放心,但外面日头烈,且她身上又不舒服,实在不宜跟着出去折腾。
思索一番后,裴臻从袖中取出一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殿下拿着它,以防万一。”
对于裴臻随身携带匕首的这个行为,锦杪有些错愕,“你该不会是防我吧?”
少女瞪圆杏眼呆住的模样,实在可爱。
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告诉她,怎么可能是防你?
裴臻克制住这股冲动,回道:“殿下待奴才极好,奴才为什么要防着殿下?”
锦杪迟钝地眨了两下眼。
她待他极好吗?
她怎么不觉得?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说……
“你就那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根本用不上匕首。”
锦杪微微眯眼,玉指戳在裴臻的心口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裴臻被这番猝不及防的猜测逗笑。他抿抿唇,忍住,“殿下多虑了。”
锦杪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拿过那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攥在手里,下颌朝门口一扬,“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