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宇獨自坐在龍椅上,腦海里漸漸浮現他與蕭臣合力擊殺瑞王的場景。
彼時兄弟情誼是真,如今……
如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西市,扎紙鋪子。
師媗正在為司南卿包紮,雖多處受傷,但無一處致命。
「你算是命大的。」蕭冥河坐在桌邊,手裡的玉金象越來越瘦小。
呃—
司南卿吃痛齜牙,「六皇子可知是誰幹的?」
第二千一百零九章 你的命,我能保
蕭冥河看著對面狼狽不堪的司南卿,宛如星子又寒如深淵的眸子眯了眯。
「本皇子得到消息,今晨太子府畫堂智者之一的潭乙入了皇宮,至今沒有離開。」
司南卿猛然抬頭看過來,「潭乙?」
「我不敢說是他,但他有嫌疑。」
司南卿蹙緊眉頭,仔細思忖。
呃—
手臂傳來劇痛,司南卿下意識低吟。
師媗看他一眼,「深可見骨,你忍著些。」
「我沒事。」
司南卿故意忽略那抹痛,看向蕭冥河,「我知潭乙是皇后的人,可他有什麼理由殺我?」
「於公,在此之前你是蕭桓宇身邊最倚重的謀士,他想上位,須得踩著你的屍體爬上去,於私,智者相輕,看你不順眼罷了。」
「他怎麼敢這麼做!」
「他敢這麼做,自然是得了蕭桓宇的默許。」蕭冥河見司南卿眼睛裡充滿質疑,「或者,是皇后。」
司南卿都快氣笑了,「我於太子跟皇后,無功亦無過吧?」
「有功如戰幕又如何?」蕭冥河覺得司南卿現在的憤怒,叫作矯情。
司南卿正欲開口時,蕭冥河又道,「你對太子跟皇后,是真心?」
一句話,司南卿瞬間就不生氣了。
「因利益而聚,自然會因利益而散。」蕭冥河把玩著手裡的玉金象,「他們殺你的緣由不過是因為你知道的,比那些不該死的人多一些,所以該死。」
司南卿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陰鬱冷色,「六皇子說的是。」
「你好像生氣了?」
「人家都拿刀砍我了,我若不生一生氣,似乎有些對不起他們。」
蕭冥河停下手裡動作,「你現在應該是自身難保。」
「六皇子或許可以換個說法,我現在是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