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沒有表現出背叛。」蕭桓宇坦言。
「表現出來可就遲了。」潭乙深吸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看過去,「太子莫要忘了,畫堂里唯他與戰幕走的近。」
「只是傳信。」
「戰幕何許人,能得他信任傳信,司南卿自有過人之處。」
潭乙又道,「他與戰幕走的近只是其一,他近段時間與蘇玄璟經常見面。」
蕭桓宇皺眉,「潭先生懷疑蘇玄璟?」
「太子不覺得這個人值得懷疑麼?」
「怎麼說?」
「正值太子與魏王較量之際,他倒是清閒。」
潭乙的話提醒了蕭桓宇,「那依潭先生之意,是懷疑蘇玄璟跟司南卿在背地裡密謀?」
「草民雖無證據,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能賭。」
蕭桓宇沉默數息,「司南卿知道的不多,之前交代下去的事他還沒來得及辦,後有你與外祖父出面,那些事全都被推翻了。」
「辦與不辦是一回事,他知道了就該死。」
蕭桓宇深吸了一口氣,「也罷!」
「太子殿下不必過憂,行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犧牲。」潭乙又道,「距離登基大典還有十五日,太子可曾想過,這十五日要怎麼過?」
「什麼意思?」
「十年前的瘟疫案,皇后娘娘牽扯其中了。」
蕭桓宇皺了下眉,「母后冤枉!」
「只有太子殿下順利登基,皇后娘娘才是冤枉的。」
蕭桓宇明白潭乙的意思,「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太子殿下不會以為魏王那邊一點行動都沒有吧?」
「皇城裡面的人皆被暗中控制,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手段,外面自有外祖父攔著鬧事的人,還需要做什麼?」
「斬草除根。」潭乙看向蕭桓宇,「眼下魏王不在皇城,涉案及查案的溫宛跟宋相言亦不在皇城,只要他們不回來,草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對登基大典造成威脅。」
「你的意思?」
「派人全力誅殺蕭臣,誅殺溫宛及宋相言。」潭乙決絕道。
蕭桓宇猶豫了,「若這般,只怕蕭臣他們會猜出幕後指使是本太子……」
「太子殿下需要顧慮這些麼!」
潭乙擺明事實,「眼下宸貴妃及溫宛視皇后娘娘為殺親仇人,溫宛與魏王的關係人盡皆知,魏王不在皇城,太子殿下以為他們就真能眼睜睜看著您登基稱帝之後,他們拿皇后娘娘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
「這臉早撕晚撕都要破,問題在於誰能笑到最後。」
蕭桓宇沉默時潭乙又道,「這世上之人,無一會在乎這場爭鬥的過程誰對誰錯,誰更無情,他們只會看結果,誰為帝,誰稱王。」
「此事交由你去辦。」蕭桓宇終是下定決心。
那就,先下手為強!
潭乙見蕭桓宇同意,當即領命,退出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