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河沒再多言,「該怎麼做,由你自己。」
聽到蕭冥河這樣說,司南卿來了興致。
師媗包紮完畢,他撐著身子看向對面,「六皇子似乎從一開始就言明此事你斷然不會插手,可這段時間下來,六皇子可是無處不在。」
蕭冥河手中玉金象復又動了起來,「所以本皇子救你,救錯了?」
「我只是想知道六皇子到底想看到什麼樣的局面。」司南卿很好奇。
蕭冥河朝他笑了笑,「我勸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太子府你肯定回不去了。」
「那便不回。」司南卿知道問不出什麼,「我今晚可以住在這裡麼?」
「你若不嫌熱鬧,可以。」
司南卿瞧了眼滿屋子紙人,忍不住抖了抖……
皇宮,甘泉宮。
此時正廳,溫若萱懶散靠在貴妃椅上,眸子瞥向站在她面前的彩碧。
拜花拂柳所賜,彩碧現在是花拂柳所扮的胖宮女模樣。
許是不適應自己的外形,彩碧顯得十分拘束。
「你放心,顧蓉去了御書房,本宮叫人扮成你的樣子在鳳儀殿守著,旁人看不出端倪。」
彩碧聞聲撲通跪地,誠惶誠恐,「奴婢多謝當日貴妃娘娘在天慈庵賜藥,也說過萬死不辭的話,可娘娘也看到了,自打從天慈庵回來皇后對奴婢越發不信任,奴婢當真不能為娘娘做什麼!」
溫若萱微微眯起眸子,「本宮還沒說,你就先拒絕了?」
「奴婢不敢!」彩碧叩首,聲音裡帶著哭腔。
溫若萱輕吁出一口氣,「沒別的,今日把你叫到這裡,主要是想問問你,皇后病情如何?」
彩碧聞言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珠兒。
看樣子是真害怕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病情似乎很嚴重,太子殿下差了整個御醫院的人過去給娘娘診脈,都沒結果。」
「大家都知道的事,本宮為何要冒險把你請到這裡?」溫若萱聽說那件事了,還知道太子將翁懷松請了過去。
他們還真敢請。
彩碧匍匐著低下頭,身子縮在那裡不再說話。
溫若萱伸手端起茶杯,低頭淺抿。
氣氛頓時陷入到某種難以言說的僵局裡,溫若萱自顧喝茶,理都沒理彩碧,然而自其身上散出的壓迫感卻叫人不寒而慄。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地面上,彩碧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兒,緊張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到底是丫鬟,如何能敵得過溫若萱釋放出來的威壓。
「回娘娘,奴婢想起來了。」
溫若萱聞言,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