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不明所以,“自然是好友了。”
身后有人道:“子熠同怀宇是好友,同她可不是。”
身后突然出声将孙九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谢舟,谢舟一身碧色长袍,慵懒立于廊下。
“谢小爷,您怎会在此?”
谢舟在怀中取出块木牌来,道:“我自然是来观礼的,赤羽诗会,一年难得一聚。”
孙九叶同顾川看来一眼,谢舟一向懒散,虽不是不学无术,来参加诗会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谢舟一笑,知二人心思,“我此行只为观礼,至于这赴会者自然是崔二,他自诩诗词歌赋冠绝京华,不在诗会上大显身手倒是可惜了。”
孙九叶向来听闻崔仪才华出众,不仅崔仪自夸,顾川和三宝也是赞不绝口,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如今可是能见识一二,赤羽诗会好歹文人学子众多,崔仪若能榜上有名,那便绝非自夸。
三人走到院中凉亭内,谢舟伸了伸懒腰,拿着桌上点心便吃一口,随即道:“山庄点心不错,近日来了位新厨,做得江南菜式,不过就这点心不错,给二位提个醒,那鱼可千万别碰,蒸煮煎炸都别碰,余下二位可一试。”
他既如
此说,那便是有前车之鉴,孙九叶倒是好奇,什么鱼能做得如此难以下咽,竟连谢舟都无法下咽。
孙九叶想到方才谢舟所说,问道:“对了,谢小爷方才所说是何意?”
谢舟将手中碎屑拍掉,擦了擦嘴,道:“雨濛姑娘同子熠可并非好友,若要论是何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如此说吧,雨濛姑娘喜欢子熠,而子熠该是不喜,如今再次相聚,雨濛姑娘会如何说不准,九爷呀,你可得有的忙活了。”
孙九叶往石凳上一坐,毫不在意道:“我忙活什么?男欢女爱互不干涉,江姑娘要喜欢谁,我管不着,也不屑去管,若凡事我都要去管,那我岂不是早早愁白了头?”
谢舟见她这般,嗤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间如何烦心,还是睡觉来得舒坦。”
说罢起身,悠闲朝房中而去,“父亲也太抬举我了,这等清雅之事竟唤我前来,白白浪费大好光阴。”
屋檐下风铃随风而动,轻快之声渐行渐缓,同落叶飘落一般让人心焦。
顾川忙细细解释来:“其实少卿与江姑娘泾渭分明,喜欢少卿那是江姑娘一厢情愿,少卿已明确拒绝过,只是江姑娘心中放不下罢了。”
孙九叶拿了块点心,毫不在意吃着,“你同我解释做甚?此乃少卿私事,少卿喜欢谁不喜欢谁,我只是小小下属,何必多管闲事?”
顾川见状,反倒不担心,调侃道:“九爷,
你这是吃味了?放心,少卿对她无意,只是年少时少卿同崔小爷还有谢小爷来山庄听庄主讲课,少卿才华斐然,样貌出众,好些小娘子都仰慕少卿呢,江姑娘便在其中,说来初到时,少卿体弱,江雨濛还处处看不上少卿呢,后来被少卿才华倾倒,每日晨课非要等到少卿去了才一道进去,少卿已明确同她说清楚,她却说喜欢一人那是她自己的事,离开山庄,少卿同她再无交集。”
如此看来江雨濛倒不是个跋扈的小姐,“平心而论,你觉得江姑娘如何?”
“平心而论,她自是比不过你,”在孙九叶眼神威逼下,顾川道:“平心而论,她也是个博览群书,腹有诗书的才女,只是她之才太过张扬,不如江公子内敛,少卿同崔小爷皆说若论才,她在江公子之下,只是她江八分才气展出,胜于江公子三分。”
如此孙九叶也没看错,江雨濛的性子如她所展现的一般,耀眼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