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心里悻悻的:带着她长大的,就是这点不好,他心里那些弯弯绕,她门儿清。
他扣住她下巴,低头索吻,霸道的,有点儿蛮横的。手也随着这亲吻的加深,不安分起来。
虽然马车堪称巧夺天工,车门一关,就是个密闭的房间,薇珑还是没来由的担心,不敢出声,甚至不敢让呼吸声太重。别无他法,她缠紧他,回应着他,无声地化解他那点儿拧巴的心绪。
唇舌交错,慢慢的,亲吻转为清浅温柔。
到此刻,薇珑才推开他,又打开他隔着小衣覆于心口的手,“这毛病,真讨厌。”她气鼓鼓地整理衣衫。
唐修衡笑了,笑得有点儿坏。来这一趟,她没有他担心的消瘦,反而长胖了一点点,也是妙,增加的那点儿重量,恰在他喜欢的地方。
薇珑整理好衣服,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仍是不放心,问他:“有没有不妥?”
“没。”他笑微微的,“去吃饭还是让我陪着你?”
“要去吃饭。”被他这么一打岔,离愁仍在,却不会再随时担心自己会掉眼泪。
“走着。”
“嗳,说话算话,不准再让我认错了。”
唐修衡轻一挥手,“翻篇儿了。知道我怎么想的就行。”
薇珑绽出甜美的笑。
唐修衡神采奕奕地下了马车,又亲手扶着娇妻下车。
这时候,沈笑山和董飞卿刚喂完马,正瞧着唐修衡的坐骑说话。
是一匹通身枣红色的骏马,类比人的话,它是同类中少见的美男子,漂亮得不像话。
“我记得,那厮以前不是只选黑色的坐骑么?”沈笑山说。
“哪儿啊。以前遇见的好马,恰好都是黑色而已。”董飞卿笑道,“这是叔父马场里的,性子烈得很,用了一个来月才驯服。
“就修衡哥那身手,都被它狠摔过几回。
“每回到末了,都是人坐在地上喘气,马站着累得腿哆嗦着喘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其实那不是驯马,整个儿就是跟马耗耐性,耗得熟稔了,马都懒得摔他了,也就有感情了。”
沈笑山颔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不就只能耗耐性。”
唐修衡点好酒菜,过来寻他们,“今儿什么日子?吃个饭而已,我还得挨个儿请。”
董飞卿哈哈地笑,“今儿你缺理。”说完不等唐修衡应声,便转去安排好的院落用饭。
唐修衡到了自己的爱马跟前,抬手抚着它的头。
骏马仰头,亲昵地蹭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