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以前,做梦都想不到,唐修衡是这样的,细致,周到,暖心。
陆语也随着叹息一声,随即就逗林醉,“要不要哭一鼻子?”
林醉看她一眼,微笑着摇头,“不哭。”
陆语想起没见到杭七,便问他:“又有事情要办?”
“嗯。”林醉说,“横竖他现在也无事,就多帮同僚一些。昨日早间和镖局的人出行,过几日才能回来。”
“锦衣卫的人,在什么年月都没有清闲可言。”陆语柔声叮嘱林醉,“日后他繁忙时,可不要怨怪他。”
“不会的。”林醉说,“以后,我也要找个长久喜欢的营生,就像你和嫂嫂一样。他只管忙他的,别让我一两年见不到人就行。”
陆语笑出来,“你倒是心大。”停了停,又道,“是得找个打心底喜欢的事由,慢慢来。”
回京路上,因为要跟着坐人的、盛放箱笼的马车走,想从速赶路也不成。
沈笑山和唐修衡、董飞卿落在队伍后面,一时没正形地扯闲篇儿,一时神色严肃地谈及正事。
薇珑的马车在队伍居中的位置。她自上了马车,就一声不吭,也不要丫鬟在身边服侍。
午间,到了一个驿站。
薇珑没胃口,也懒得下车,在车里拥着毯子出神。
趁着沈笑山和董飞卿亲自喂马、洗漱、点菜的工夫,唐修衡上了马车,“吃饭去。”
薇珑摇头。
唐修衡反手关上车门,坐到她身侧,“你是打蔫儿了,还是哪儿不舒坦?”
“……”她看他一眼。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这马车再好,也不是你这个坐法。”车是董飞卿送给陆语的那辆,这次,陆语特地吩咐,用这车送薇珑到家。
薇珑皱了皱眉,“心里难受。”
他故意逗她:“好受的时候你可没跟我说过。”
“……”薇珑着恼,“唐意航,你让我清静会儿成不成?”
他笑着把她搂到怀里,安抚地吻她面颊一下,“怎么着?掉点儿金豆子?”
“不。”薇珑揉了揉眉心,“沈哥来送我们了,要是被他看到我不对劲,不好。对了,他什么时候往回走?”
“明日午后吧。”
“哪有你这样的?”薇珑埋怨他,“让沈哥送出来这么远,怎么好意思的?”
唐修衡只是笑。
“到回去的时候,只有他和几个随从。”薇珑横了他一眼,“早间飞卿哥真没骂错你。”她当时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又不像你,不在乎离合聚散。”
“不在乎就不会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