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可都是他那位好四弟自己选的赎身银,他可不敢置喙。
三皇子不无讥讽的想着。
书信一去不复返,整整五日,王都都没有丝毫指示,三皇子后知后觉发现,莫不是父皇放弃
了这个四弟?
这让三皇子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可谁曾想……当天下午,王都直接派人来此,乃是乌国王身边的仪官朱阿赞。
仪官是每个皇子打出生便一直在身边养着的,而朱阿赞能陪乌国王走到现在,便是三皇子都要礼让三分。
“三殿下也已经年岁不小了,弟弟犯错怎么也不知拦着些?”
谁料朱阿赞见面第一句,便直接让三皇子凉了心,仪官不会随意与皇子结怨,他所说的只能是乌国王的态度。
三皇子只觉得心口一空,冷风呼啸而过,他很冷又觉得空落落的,他不由低声道:
“四弟兴兵前,本殿曾向父皇去信……”
朱阿赞深深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王上可并未收到只言片语。”
“这……四弟用兵符缴了本殿的兵权,本殿亦不知发生了什么。”
三皇子的语气有些低沉,朱阿赞闻言只是叹了一口气:
“王上让我来此,并非只是为了指责殿下的,现如今……实在是盛国太过狮子大张口啊!”
朱阿赞只字不提四皇子将自己知道的家底儿都掏给了敌国,三皇子的心直接沉到了底,他轻声发问:
“那这和谈条件,是应还是不应?”
“不应!”
朱阿赞说的斩钉截铁,甚至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三皇子:
“盛国所言实在荒谬,殿下明明与之和谈,怎么能接下那般离谱的条件?”
“本殿,只是想要四弟尽快回来,他不久前伤了腰……”
三皇子话没有说完,朱阿赞立刻道:
“四殿下伤了腰?要不要紧?不成,还是得尽快让四殿下回来!”
朱阿赞在帐篷里转了几圈,还是让三皇子先去拒绝了盛国的要求,三皇子欲言又止,随后索性直接出了帐篷。
他自诩智计过人,尚且在那徐大人手里讨不到好处,朱阿赞以为他这么莽撞便能落着什么好不成?
果不其然,第二日,盛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人骑着乌国的马在乌国的营地外丢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子。
等小兵呈上来后,朱阿赞还未打开,便不由讥讽道:
“盛国人都是些软弱可欺之辈,殿下若是一味被其牵着鼻子走自然落不着好,您看看,现在这怕不是重新求和的文书了!”
朱阿赞说这话的底气,便是如今盛乌边境又多出的两万乌军。
三皇子只是敷衍道:
“您说的对。”
朱阿赞随后一脸不屑的打开了木匣子,下一刻,他面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