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岁岁点点头。
他细细打量着她,眼中柔色万千,启唇时话语也柔软如春水掠耳:“岁岁好美…我少时长于吟诗作词,现在却不知道要用何种锦绣词句,才能配得上岁岁。”
虞岁岁心想,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吧,师尊这话还是哄到我了。”她从嫁衣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手,坚定地牵住了他的手,还要轻轻摇晃几下。
她刚想让师尊把烛火熄了方便她为所欲为,应纵歌却轻声提醒她:“岁岁,你该唤我什么?”
她弯了弯眉眼,笑得有些使坏,“才不要,我就要唤师尊,都习惯了。”
应纵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附耳低语:“等下圆房时岁岁还要唤师尊?我可能会情难自抑。”
他的怀抱滚烫,有些沙哑的话音撩在她耳尖上,明明还没做什么,虞岁岁却忽地酥了半边身子。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师尊前面那副羞涩模样很有可能是装来给她看的,就像每一次接吻前他都那样温柔,让她屡次上钩。
可恶,又被蛊到了。
虞岁岁还在嘴硬,一连串地唤:“师尊,师尊,师尊。”
他但笑不语,只是眼中欲色越深,眼尾那点泪痣红艳得快要融化一样。
虞岁岁头上的凤冠和玉钗步摇都被轻柔取下,他轻巧将她的发髻解开,揉了揉她的发心,“是不是很重?辛苦岁岁了。”
“还好,师尊已经给我挑了最轻的了。”虞岁岁也伸了手去解他的发冠,她勾起他的一绺长发,和自己的发丝绑到一起。
结发同心,也称“合髻”之礼。
“要这样。”应纵歌勾了她手里的发丝,手指灵巧翻飞,几下就绾结缠绕成了一个同心结,他拿了剪刀剪下,收进了一个锦囊里,压在枕头下。
虞岁岁伸手摸向他紧锁的双鲤玉莲领扣,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提醒道:“岁岁,还要喝合卺酒。”
“对哦。”虞岁岁才意识到还有这个环节,她过去将那两个用来喝交杯酒的瓠瓜瓢拿了过来,这一双瓜瓢以线连柄,同饮一卺寓意从此合而为一。
应纵歌斟了酒,甘冽酒香飘散而出,尾调带着绵柔莲香。
“也是荷花酒?”虞岁岁歪了歪脑袋。
“是。”他点头,伸手与她手臂交错,轻声道,“放心,喝不醉的。”
虞岁岁低头,很快就把酒喝完了,这酒很清甜,甚至还有几分可口,反正是那种喝不醉人的清酒。
她抬头,就看到应纵歌还在抿着他的荷花酒,像是在慢慢品味似的,他的薄唇润泽而嫣红,在烛光下看起来很柔软。
虞岁岁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