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纵歌牵着她缓缓往外走,声音轻柔,“虽然按照礼制,都是由家中长辈为新娘送嫁,寓意她们是新娘坚固的后盾。但我亦是岁岁永远的退路,这一程就由我陪着岁岁一起走。”
“我们的婚礼若是传出去,估计会被那些礼官当作反面教材。”虞岁岁笑起来,“不过谁管他们怎么说。”
他们两人的结合更甚,师徒之名、仙魔之别,无论跨越了哪一个,都难免被千夫所指。
那又如何。
“只要岁岁开心就好。”应纵歌说。
“我很开心。”虞岁岁轻声说,“师尊是我的了。”
“我什么时候不是岁岁的?”他含笑着反问。
虞岁岁想了一下,竟然想不出答案。
然后她就被扶上了花轿,轿子到了正殿,她下了轿,跨火盆踩瓦片。
一路都点缀着红绸彩灯,玄玉地砖上铺着金线红毯,上面铺了不少花瓣与香料。恢宏肃穆的万魔殿是第一次如此喜庆,百里红妆,千里散花,果然不能相信师尊口中的“一切从简”。
入正殿,行三拜礼的时候,虞岁岁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师尊会把拜天地的环节跳过。”
他是魔,天地神佛对他来说,该不敬不信不跪不拜才是。
他牵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感恩天地生养出我的岁岁。”
捎着花香的熏风徐徐吹来,红盖头被撩起一角,虞岁岁看到了他平整的衣袍,连袍角都一丝不苟,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没有。单从这一个细节就体会到了他无比的重视。
虽然但是,她看着看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快点进洞房把师尊给扒了。
“新郎新娘行跪拜礼,一拜天地——”礼官颂念。
虞岁岁就牵着应纵歌的手,与他拜过天地。
“二拜高堂——”
茉浮天受了他们这一拜,她眉心浮出的孔雀羽幽光流转。
虞岁岁向她敬茶,“茉姐姐,请。”
“新婚长乐。”茉浮天喝了那杯茶,对应纵歌说,“我祝福的是岁岁。”
她用眼神对应纵歌说:“你该受的是审判。”
而这时,礼官已经高声颂道:“夫妻对拜——”
虞岁岁感觉到牵着她的应纵歌轻颤了一下,她竟然读出了几分慌乱无措,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师尊,快要礼成了。”
这差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