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谢立东一掌拍在桌子上。
“爸,你总有办法的,不是么?”谢慈搭着二郎腿,轻缓地开口。
谢家的门口停了十多辆黑车,下车的人各个身穿黑西服手拎甩棍和斧头,靳子桀满脸阴沉地走在最前面带头。
“你们干什么?”谢家的保姆见状惊异地拦,“你们私闯民宅我报警了!”
靳子桀黑眸睨了她一眼,“给我砸。”
黑西服听到指令,拎起甩棍就在谢家的院子里下了狠劲儿砸,把花盆砸的粉碎,另一批人跟着靳子桀进了屋。
“外面什么动静——”谢慈话音刚落,自己的左腿先是一股强烈的麻意感,随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往下看时大腿上赫然一颗枪洞。
他大叫跌在沙发上,痛苦地用手捂住血洞。
“靳子桀,你要干什么?”谢立东惊恐地看了儿子一眼,用身体挡在谢慈的面前,耳边是家里的东西全部砸碎的清脆声。
“滚开。”靳子桀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枪口对着谢立东的脑门。
“来,有种你朝我脑门开枪!”谢立东大吼,“你他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子要杀了他!”靳子桀双眼猩红,一枪射在天花板。
“给陈家报仇?”谢慈喘着气,“你真是陈千歌的好舔狗。”
靳子桀一拳揍在谢立东的脸上把他推开,扣动扳机时,一声呵斥让他把枪口打偏,正中心口的子弹硬生生偏离了几寸。
谢慈的白衬衫顿时被血晕染,胸腔不停地冒血,谢立东吓得脸都白了,脱下外套给谢慈止血,大吼让保姆打120。
“靳子桀,给我滚回家!”靳忱沉脸站在门口,身上气势压迫十足。
靳子桀握枪的手紧了紧,不甘地朝靳忱走去。
“谢书记,今日犬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靳忱视线落在谢慈身上,不咸不淡地开口。
“靳忱,如果我儿子出什么事儿的话,靳二别想活!”谢立东咬牙道。
车上安静得吓人,气氛压抑得可怕,司机感觉自己的白衬衫都被汗浸湿了。
靳忱什么也没问靳子桀,靳子桀也沉默不语,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眼,拿枪的左手搭在膝盖上。
下车刚踏进家门,靳忱一耳光扇在靳子桀的脸上,力道重的靳子桀嘴角都渗出了血。
“你疯了,靳子桀。”靳忱语气冷硬地说。
靳子桀头偏在一侧,抿抿唇缓慢地把视线放在他爸脸上,滚了滚喉结说:“我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