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回来。
他和陈千歌的聊天纪录停留在这条消息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心脏会不停地揪疼,疼得像被刀剜了一样,原来他爱的人此刻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余滇蓝没想到靳子桀的反应这么大,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他只见靳子桀不停地哭,哭完就跑到垃圾桶干呕,最后半蹲在向御晚面前,沙哑地说:“阿姨,我会把谢家碎尸万段。”
像是一句郑重的承诺。
然后靳子桀把余滇蓝喊到医院的天台,眼眶还是红的,点燃一根烟吸了口问:“如果我杀人,你会帮我打掩护吗?”
寒风吹起余滇蓝的头发,被烟熏的眯起了眼睛,轻声说,“我会竭尽全力证明你没有罪。”
“你要斗谢家吗?也是,现在也就只有靳家能和谢家斗一斗了,”余滇蓝看着靳子桀,又问,“陈千歌为什么值得你要跟谢家斗?”
“因为爱,”靳子桀说,“如果陈千歌救不回来了,我杀了谢慈我就死。”
余滇蓝微微瞪大眼,瞳孔吃惊。
手术室的灯亮了。
医生满脸疲惫地从里面出来,轻喊道,“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大致情况呢就是这样,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醒来的机率很小,通俗一点来说,植物人。”
飞机轰鸣,从天上带出一条白线。
陈世锦的尸体被火化带回北京,陈千歌也被转医到北京。
靳子桀永远也忘不了陈千歌被推出手术室的样子,脸上全是伤口,脖颈被颈托固定住,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嘴里插着氧气管,紧闭着眼,整个人苍白又脆弱。
在他脑海里鲜活的陈千歌从未有过如此死寂。
医生说由于脑袋被石头砸成重度脑震荡再加上被埋在土壤的时间过久,大脑供氧不足,抢救再晚一点,直接会死在手术台。
靳子桀握住陈千歌的手,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眼泪敷了满脸,不停地轻喊歌仔,歌仔,但陈千歌没有回应,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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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谢立东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踱步,“你平常再怎么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允许你下令去开山的?还用炸药炸山,国家查下来我怎么保你?死了三个人谢慈,其中一个还是陈世锦,你他妈不想活我还想活!”
说着一茶杯就朝沙发上的人扔去。
谢慈偏头躲开了,神色罕见的慌乱,“陈世锦死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敢用炸药的?你怎么敢的?”谢立东手指着他,沉声吼,“你是嫌你老爸我坐的这个位置太安稳了吗?”
“他活该,”谢慈冷声说,“不就炸个山么,他非得拦,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