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和庄令鸿私奔了这么久,他居然忍得住没有碰你。”
小人得志的嘴脸不过如此。
“做伪君子有什么好?人不过图个安逸图个乐子,像他一样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样,不还是要把你完璧的身子让给我?”他的手摸着她的身子,比先前更加油腻,“啧啧啧,不对不对,你本来也应该是我的,我身边这个勇尚伯夫人的位子,也本来是你的……”
“夫人!夫人!”门外却又响起了几声急促的脚步,未几,门已被一脚踢开。
被陈定霖起先那番侮辱之言激得睁开了双眼的斛律云绰,此时却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
进来的人是林林,还有另一个面容清淡温婉的妇人。
自己与陈定霖这极为羞耻的一幕,最终还是被林林看见了,她突然不敢再看他。
“我当是谁,”陈定霖倒是从容得很,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夫人你不是在与庄公子对弈吗,输赢如何?”
淳于冰娥半转着身,似乎是不愿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在她面前如此明目张胆,淡淡说道:“庄公子心系斛律小姐,心思乱了——”
“陈定霖我要杀了你!”庄令鸿却早已按捺不住,两人说话的间隙,他已经冲到了陈定霖的身后。
先前还在大楚起。义军中时,他即使是久坐于军帐之中的谋士,身上也总随身带着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可惜连续被俘虏两次,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连个尖锐之物都没有,比起身材和力气,他又哪里是陈定霖的对手?
但他心爱的姑娘正在被眼前这个无耻之徒侵犯,即使明知是飞蛾扑火,他也必须要用尽全力,放手一搏。
陈定霖被庄令鸿猛然抱住,只愣了一瞬。
早在庄令鸿和淳于冰娥闯入房内,他便已经知道庄令鸿可能会这样扑上来。
只是他贪恋于身。下那他早已垂涎了许久的美色,只多顿了一下,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将抱住他的庄令鸿双手拉开,不需要使出多大的力气,便已将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淳于冰娥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光着下半身,将那个口鼻喷血、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五花大绑,还直接捆到了墙角处。
她只不过陪着陈定霖演了一场好戏,陈定霖好大喜功却没什么本事,在得知庄令鸿与斛律云绰双双落到了他手中之后,贼眼一转,便拉着她要她配合。
与他从小相识,婚后的绝大多数日子里,都与他同床共枕,淳于冰娥了解自己的这个表哥夫君,平时胸无大志才能平平,能想出这样一个便宜占尽又能对庄令鸿极尽羞辱的法子,已经是他智力水平的顶峰了。
“夫人,辛苦了。”陈定霖在继续自己的兽。行之前,回头不痛不痒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淳于冰娥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是无益,心中嗤笑一声,便翩然离去。
“云绰你看看,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陈定霖扯掉了斛律云绰口中那团布,用力咬在了她即将开口咒骂的唇上,一瞬间,便同样鲜血淋漓,“在我的面前,也还是那样不堪一击。”
“林林……林林……”先前的变故全都被斛律云绰看在眼里,她已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只想知道他的安危。
“林林林林,我的名字叫陈定霖,定霖定霖,不是林林!”
那些她早已习惯、发自肺腑的呼唤,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陈定霖的无用无知。她越是喊“林林”,陈定霖心中的火便越烧越旺,越要烧遍她口中的整个树“林”。
“不,你不是林林……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只爱林林一个……”斛律云绰的嗓子早已哭哑,她也早已麻木
——就连那一声巴掌落在脸上的清脆的“啪”,都没有令她彻底清醒过来。
***
这边的庄令涵,又一次陷入了极为复杂的境地。
陈定霖夫妇带着林林和云绰凯旋的消息,是淳于冰娥递给陈定霁的。
勇尚伯出征时日不短,纵使信使快马加鞭,恐怕也并未完全知晓如今庄令涵已为玉罗长公主一事。
若她只听了晴方的密报而坐不住直接去找陈定霖要人,则会暴露她和陈定霁向天下人说的谎
——明面上,他们二人已经决裂,也绝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也是晴方到齐宫门前来找庄令涵,还需要小心翼翼,以防他人耳目的根本原因。
“女君,公子如今落在了那勇尚伯的手上,女君为何如此淡定?”上了回如意园的车,磐引才忍不住开口问询。
“只要他们收到消息,便会知晓我‘死而复生’又得了公主之封的事,我们若是按捺不住,必会露出马脚。”想到林林和云绰,她的眉头深锁,粉拳也握得死紧,“陈定霖因为我帮助云绰逃婚一事深恨于我,既然一直留着林林的性命回到长安,必然是想借此威胁——”
她突然顿了顿。
“威胁谁?”磐引见她顿住了片刻,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