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的安静让赵清浔莫名有点紧张,忍不住用极轻的声音问:“你……你干嘛?”
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的动作就是回答。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角,却没有像下午时一样继续深入,而是湿漉漉一路向下吻过去,细细舔吻着她的下巴,脖子,耳后。
赵清浔耳周原本就敏感,漆黑中被他抵着吮吻得又痒又不敢出声,忍耐得心尖都发麻,黑眸里迅速浮上层泪,弱弱挣了几下,觉察到腰上的大掌也有向深探入的趋势,细细出声:“不要……”
他置若罔闻,一边低头吻着她,一边强势潜进衣摆。赵清浔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纤细手指抓着他的坚硬手臂哀哀摇头。
他唇上的力道温柔缱绻,粗砺手指却忽然用力,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心脏,她被这种简单粗暴的刺激逼出眼泪,咬紧了嘴唇忍住声音。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幸好有不间断的空调声挡住床上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她泪眼朦胧望着天花板,神志已经在他的攻势下丢了一半,耳边空调的嗡声被放大几倍,他就附在她耳边,声音却似是从远处传来:“清清。”
纪淮澈按着身下人的纤细手腕,指腹刮着上面的手链,抵着她的颈部像只大狗一样蹭着,咬着,拱得她整个人陷进床里,低声问:“喜欢吗?”
她的鼻音可怜轻颤,能听到一点点的细弱哭腔:“嗯。”
他慢条斯理追问:“喜欢我的礼物还是喜欢我?”
她黑眸里水雾迷蒙,望着他的脸没有答话。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暗暗催促,她一时承受不住,难耐躬起身体,唇尾的声音险些被泄露出来:“嗯……都……都喜欢……”
他垂眼凝视着她,深邃眸里的晦暗偏执被隐藏在夜色里,月光下,最后化为一个深到令人窒息的吻:“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特别喜欢,他了解她越多这种情感越是欲罢不能,每分每秒都想跟她粘在一起,尤其在知晓了她的心意之后,这种困在笼中九年的占有欲燃烧得更加严重。
他大掌握着她的细颈,重重啃咬着她的唇,齿尖在她的唇上留下潮湿刺痛的标记,舌头勾缠着她的搅出暧昧的水声。
赵清浔不自觉仰起脸,试图在这场实力悬殊的缠绵中争得一点氧气,但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进攻,与开疆拓土的侵略。
手腕不知何时被松开,但她早已经软得毫无力气抵抗,整个人被他压得深深嵌进被子里,用手背自欺欺人挡住了眼睛,脸颊烫得好似高烧。
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吮吻声在黑暗中隐秘又汹涌地刺激着感官,他的气息强势压迫,赵清浔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势,咬住手指把侧脸埋进枕头里,白皙细颈扬起,颧骨忍耐得绯红。
结束时她额上一层薄薄的细汗,血液里要将人逼疯的空虚感渐渐停止,她轻轻深吸口气,从未感觉氧气是如此的久违。
纪淮澈淡定从她身上抬起头,锋利的薄唇上带着点暧昧水光,语气有些遗憾:“太黑了。”
赵清浔大脑尚处在消退的情潮中一片茫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在她肩带上剐蹭了一下,意味深长说:“没看清。”
赵清浔脸颊瞬间爆红,抬手狠狠打他的肩。他俯身在她脸上湿乎乎啃了几下,低沉声压蛊惑着落进她耳朵:“尺寸好像小了。”
他停顿片刻,抿了下唇,似是在回味,“是吗?”
“……”
赵清浔羞愤压低声音推他,“你有完没完?”
下午她刚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情趣内衣时他装得那么纯情,好像他比她还要难为情似的。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他就原形毕露狼尾巴翘上了天,她现在完全怀疑这件事根本就是他的蓄谋,就算买的时候他是出于无奈,但他的私心也绝对不清白!
面前的人却很无辜:“我明天还得去买,你不告诉我尺寸我怎——”
赵清浔抬起手在他嘴上没好气捂了两下,打断他的话:“我让姚伽从家里拿了,不劳你费心。”
他无声低笑,低头吻着她手:“她有你家房门的密码?”
她嗯一声,手心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灼得黏糊糊发烫。
他幽幽说:“我也想要。”
她抽出来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警告他:“别想不该想的。”
纪淮澈两臂撑在她身侧,长指掖进她刚才情动时凌乱开的乌发:“出院后我去照顾你好不好?”
她静默片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请了几天假?”
“到这周结束。”
他像小狗一样蹭着她的下巴,低声讨好,“上班后我可以每天早晚去给你做饭,按摩,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