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联手。
他军中出了奸细孤找什么。
殷臻木着脸想。
从均又劝:“近几日瞧着殿下和王爷已经冰释前嫌,”他想到早上那一幕,顿了顿,“殿下还是用最短时间解决关外的事,尽早回到京城,对大局有利。”
殷臻:“……孤自己找。”他宁愿抓一百个奸细都不愿跟宗行雍对坐一下午。
很快,事情就容不得他不想了。
军中所有人受得是将令,太子身份基本无用。上午还好,殷臻没感受到不一样。等下午他找到人想问张卫——两年前出现在宗行雍帐中的人,所有人都用一种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摇头。
掌管军籍的人发愁道:“殿下,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这东西要有摄政王手谕,再不济口谕也行。私自外借是大忌,要砍头的。”
军营机密,动辄涉及敌人。一整个白天,没有摄政王的许可,寸步难行。
一无所获。
夜色渐晚,殷臻不得不来到宗行雍帐前。
门口正站着左将军薛进,他跟弟兄们打赌输了被推出去给摄政王上茶。“给摄政王送茶”,想想都可怕,薛进打了个冷战,在门口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准儿现下摄政王心情好,他正心一横准备往里走,猛然一扭头,看见脸色不好看的殷臻。
“殿下!”
殷臻一僵,提步要走。
“殿下!”薛进犹如找到救星,追上来连叫两声,“殿下!殿下可否帮我一个忙,这茶要给王爷送进去。”他挠挠头,诚实道,“末将害怕。”
他一个大老爷们,长得比孤抗揍多了,让孤进去。
殷臻面无表情地想,孤绝不进去。
眼见他不为所动,薛进道:“殿下想要的军籍和所有东西,今晚都送至了王爷帐中。”
殷臻额头青筋一跳:“孤去。”
薛进啰啰嗦嗦:”殿下,这茶有些烫了,要放一放凉才能入口。”
当朝太子涵养甚佳。
殷臻端过茶,半天忍出一句:“……孤烫不死他。”
从均:“……”他犹如见鬼,半天没反应过来。
薛进就在他旁边,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怎么了。”
从均冷冷看他,眼神跟要杀人一样。
茶解决了,薛进哥俩好地把他胳膊揽过来:“在王爷帐中能出什么事,走,哥哥带你去喝一杯。”
哥哥。
从均有两秒知道殷臻为什么绷不住脸,嘴角抽搐地站远了。
殷臻一把掀开了军帐。
他这下用了力,将帘子摔得“啪嗒”作响。
宗行雍正画战略图,眼皮都没抬,哼笑:“来了?”
案几上图白纸为底,黑墨纵深,是边关二十七每座城池的关隘。群山城楼大小和排列各有不同,一目了然。
——宗行雍居然将他们都记了下来,且分毫不差。
他目前进度快二十城。
仅剩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