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表哥让人找了相似的移栽过来的。”
她抬手拂过夏日才会开放花朵的绿叶,“他亲自绘的图纸,不许院里的东西和当初有任何不同。”
“这也太麻烦了些。”姜佩兮只是感慨。
陈纤走到主屋前推开门,外头的光涌进屋内,“琼华没来,东边没人住,你放心。”
若谷院的西屋可算做姜佩兮第二个闺房。
尽管在这居住的时间远不如江陵,但所有的摆设陈列,均按照她的心意来安排。
没有任何人插手。
姜佩兮向里头走去,桌椅茶几、帘帐灯架、古玩瓷器,什么都没变。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少时的审美喜好。
窗柩边的案桌上,孤零零搁着一本书。
姜佩兮上前拿起书,书页翻动。
书页间夹着她的发钗。
陈纤没跟进来。
在确保只有他们二人后,周朔开口询问,“手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在坦诚和隐瞒之间,姜佩兮选择将话说含糊,“我和表哥吵了两句,他攥的。”
毫无办法,周朔叹息道,“我去找大夫拿些膏药。”
“不用那么麻烦。”
“不疼吗?”
“现在不疼了。”
握住妻子的手,周朔看上面的痕迹,“下次别这么冲动。”
第105章
姜佩兮无所谓那道痕迹,可周朔没法不在乎。
他找了药酒抹在手心,揉捏妻子的手腕。
姜佩兮不喜欢药酒的味道,便离得远远的,没凑近看周朔怎么揉的想法。
但手腕被人握着,想躲也没法躲多远。
药酒被揉开,腕间变热。
味道越发刺鼻。
姜佩兮准备推开窗户透气,而手搭到窗沿边时,她看到隐在窗纱上的字。
孤高清俊,像仙鹤展翅。
“子辕,看窗户。”
周朔闻声抬眼望去。
离远些没法看清,而现在凑在窗边。
窗纱上全是字。
孤松白鹤。
舒展而清旷地在窗纱上抒写了以流丽自然著称的《归田赋》。
周朔点评道,“是巧思。”
“等西太阳照过来的时候才好看,这些字会投到地上。窗纱也红彤彤的,像是火烧云。”她向丈夫介绍自己少时的居所。
“佩兮喜欢小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