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未婚妻理所当然。”
燕瑶脸蛋泛红。“闲话少说,考生等着解毒,也不晓得外祖父的配药和他的解药有没有冲突。”
人命关天,两人霎时收起悠然的心情。
离开西郊,接近街市时宛舒与他们分道扬镳,他不舍地回头望一眼未婚妻。
尔后燕瑶也得和燕珩分开走,她绕路回顺天府的后门。
剩下燕珩带着昏迷的犯人回顺天府,得知爹没回来,他将犯人交给衙役才赶去司马府。
可是老爷子和燕承天已经外出,他向司马府的门子打探才知道两人去了客栈。
当他赶到客栈时,浓浓的药味传出。果不其然,燕承天和老爷子在厨房煎药。
“爹、外祖父!解药的药方已经拿到,请外祖父过目。”燕珩顾不上眼睛瞪圆的燕承天,把药方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不了解其中曲折,仔细审视药方。
燕承天则瞪着燕珩,夹杂责怪的意味。
“此药烈性,倒是能解病人刚烈的毒性,而老夫的偏温和。”老爷子思忖再三,有了主意。“先让病人服用这副解药,然后喝老夫开的调理。”
掌柜马上出去抓药。
燕承天拉燕珩走出厨房,压低声线:“你抓到犯人了?”
“没错,犯人关押在顺天府。”燕珩有些心虚,暴露了没有听爹的叮嘱。
“瑶儿也出去了?”
燕珩支支吾吾。
“哼,这次找到解药和犯人,为父不怪你们胡来。你们长大成人了,稳操胜券才行事别冒冒失失。”
“孩儿明白。”
“什么冒冒失失?”老爷子负手走出厨房,打量女婿和外孙子。燕承天和燕珩立马一脸乖巧,不再提犯人之事。
“珩儿这次表现不错,能分析出毒药的成分,不枉老夫当年的教导。”
燕珩甚是过意不去,他偷偷钻研毒理去了。“其实大部分成分乃二妹写下,外孙只是添加几笔罢了。”
老爷子笑眯眯地捋白胡子。“甚好甚好,两外孙天赋异禀。”转而他瞅燕承天,“年轻人要多激励,不能光是责骂。”
“老丈人所言极是。”
你不也是经常骂景明,燕承天腹诽。
燕珩默默看戏。
待药抓回来,他们重新煎药。病人共十二人,煎好的五服先拿上去。
他们亲眼看迷迷糊糊的病人喝光药汁,约过一刻,病人的脸开始退红。老爷子探他的额头,发现烧正退。
他沉静把脉,眉头随即紧皱。“药性果然烈,除毒的效果很快。但后面不调理的话,猛烈的药性同样损害身体。解药,只能喝一服。”
霍大人仍不放心,“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
“好好睡一觉就能醒,可能明天吧。”
霍大人长叹,能赶上揭榜的日子就好。
老爷子接着补充:“最好让大夫隔一个时辰把脉,确保他们的脉象稳定。”
霍大人和掌柜忙不迭答应。
考生中毒的风波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