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银芒掠过余光,燕瑶望其方向望去。忽然听见闷哼,一个人影从树上跃下。
另一个象牙白的身影紧接冲去,他的纸扇一展一合,射出寒森森的暗器。其中一枚射中对方的肩膀,使其停顿一瞬。
这一瞬,蓦然出现第三人。
银剑如蛇吐信,亮晃晃地斜刺而出。执剑之人披深紫大氅,马尾高扬。
燕瑶心惊,他怎么来了。
而燕珩同样吃惊他到来,顾不上询问,和他合力制服敌人。
受伤的男子流露不甘,但招架不住两人双剑合璧,很快被擒获。燕珩以防万一,让他的两臂脱臼。
愤怒的低吼充斥树林。
燕瑶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走近。被擒的男子面容清瘦,眼中带暴戾。真是男的天香师,她疑惑不解。
男子盯她的眼神夹带不服。
“解药在哪?”燕珩的剑架着他的脖子。
“哼。她不是天香师吗,难道配不出解药?”他勾起不屑的笑容。
她冷笑,“天香师不会下毒害无辜的人,你没资格得到天香师的传承。”
“别跟他废话了,在他身上试一百种毒,不信他熬得住。”
宛舒笑吟吟地看向燕珩。男子却不以为然,论毒他怕过谁。他们花时间和自己耗,那些考生只能等着肾脏衰竭。
“好主意。”很久没施展长处的燕珩泼男子一脸粉末,静静地观赏男子脸部的变化。
男子被粉末呛得咳嗽,片刻脸上火辣辣和痒。他的双手不能动弹,不能抓痒,只能咬牙忍耐。
但痒愈发剧烈,似有千万只蚂蚁钻进脸皮,用它们锋利的牙齿撕咬。他忍得龇牙咧嘴,眼睛泛红。
宛舒饶有趣味地问:“这些粉末会产生什么效果?”
“先是痒和疼,然后皮肤长脓疮最后溃烂。我还有一包,在想撒不撒他身上好。”
男子全身一震。脸已经奇痒难耐,如果全身……
“你们敢动用私刑!”一说话就扯动脸皮,他感到加倍痒和火辣,恨不得抓破脸皮。
宛舒看着他的脸变红,弯弯的眼睛含狡黠。“私刑?谁看见是我们做的?就不能是你撞到白蚁窝吗。”
“无耻!”
“阿珩,你还有什么毒都用了,大活人做实验不是常有。”
男子下意识地挪动,岂料双剑夹紧。燕珩当真又拿出一个一包粉末,同样劈头泼他的脸。
这种粉末一沾脸,脸犹如火烧,同时加剧奇痒的煎熬。肉眼可见,他的脸皮通红并开始长疮。
男子面目狰狞,难受地低吼。痒比疼难熬,宁愿他们一剑杀了自己。
“想解脱就交换解药。”宛舒懒懒的声音传至他耳中。
他咬破嘴唇沉默。
“阿珩,撒他身体吧,他不见棺材不落泪。”
闻言,燕珩扯开他的衣领;燕瑶慌忙别开视线。
“且慢!”他咬牙切齿,眼看燕珩的药粉即将倒进来,不由得胆寒。“解药在腰带。”
宛舒和燕珩相视,后者谨慎地伸手探进男子的腰带,掏出一张药方。燕珩扫视一番,用药和想象中相差无几。
“带他回顺天府。”言毕,燕珩将男子打晕,继而扛他到马背上。
牵马走来的宛舒笑颜逐开,燕珩没好气地问:“你为什么来了,又派人盯着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