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霹雳炸脑海,周晋醍醐灌顶。“你们……也驻扎城外?不可能,当日离城的只有一百禁军,哪是今天的数百?”
只缘身在此山中,周晋仍是没想通。
“要出城何其容易,要伪装何其容易。周晋,你糊涂一时!说,你幕后的主使是谁?”何飞银一刀劈太名府的士兵,血流成河。
周晋斜睨死掉的士兵,无处话悲凉。皇上从何得知他们伪造捷报,从何得知他领兵的意图。
一切被皇上玩弄股掌么。
他不甘心。父亲当年鞠躬尽瘁,为先帝追捕巫咸奸妃,结果连遭贬官最后郁郁不得志。
多年后他才明白先帝的手段,无非为了雪藏当年追捕奸妃一干人等。什么忠肝义胆在在位者眼里都是屁话!
他嘶吼着攻击何飞银。
艳阳下阴风凄厉,叛军死不足惜。何飞银一方紧密围拢叛军,令叛军无法变阵等死。
“周晋,皇上说了,若你肯供出幕后主使可以饶你一死!”
“哈哈哈!”他忽然仰天长笑。“幕后主使?就是赵王啊!那个二皇子!哈哈哈!不然你们以为我的眼线是谁?若二皇子不为王,我为何效忠!”
何飞银看着疯疯癫癫的周晋,将其擒获。
“何将军,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皇上怎么知道我的意图?”
何飞银沉吟一瞬。“你的父亲。皇城司。”
两个提示足以令他明白来龙去脉。忽而他怪笑着盯何飞银,“以为你们赢定了?”
赢定了?
“城内动乱,厢军已经分头镇压!”
混在作乱贼人中厮杀的郑子萧听见手下汇报。这些贼人伪装成农民或者混混,趁兵临城下在市集作乱。
此刻宫门紧闭,将骚乱隔绝于外。部分厢军守着通往皇宫的路,凡贼人靠近必杀。
贼人的身手自成一套,招式怪异,郑子萧猜他们不是中原人。
鸡飞狗跳间,老百姓四处逃窜,官员紧闭家门。奇怪的是贼人不杀老百姓,只杀官兵。
不多时,顺天府的捕快和兵部的侍卫加入乱战。郑子萧见状大喊一句:“留些活口!”
贼人始终敌不过人多势众的官兵,他们的头儿总望城门的方向。同伙边抵御边问:“他们还没攻破城门吗?”
“没,城门那边毫无动静。”头儿沉默厮杀。按理说,这个时辰他们即将攻破城门,但不见官兵往城门支援。
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失败了?”
“不可能。他们是突袭,城外根本不会有军队对抗。”说着头儿终于看出哪里奇怪——城内动乱,为何禁军没有出现?
他脸色巨变。
“头儿,怎么了?”
他抿紧唇挥刀,没有信号前不能撤退。
官兵势如破竹,肃清大半贼人。剩下的要么垂死挣扎,要么被官兵生擒。
“谁指使你们!说!”宋锦如一巴掌扇被擒的贼人。
“呸!”一口唾沫吐在她的鞋面。
怒极的宋锦如踹翻贼人。
同时贼人的头儿疑惑不解,那边为什么还没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