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其实在宋朝就有了,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银票,而是类似支票,并且因为信用问题,小范围有过流通。官府也印过,但都只是试行一小段时间就关门大吉。
左良玉听了,却是摇摇头道:“再看看,让堵胤锡也谋划谋划!”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后又补充说道:“当然,也可以由殿下去分辨。”
虽然说,南京那些人,很可能是勋贵,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歧视其他没有爵位的武将。
“微臣遵旨!”堵胤锡似乎脾气很好,并没有任何意见,站起来便回答道。
左良玉重新转头看向堵胤锡道:“今日已是不早,先生早点歇息,明天就要忙了!”
于是,他手下的亲卫便把这人引下去休息,等消息了。
一听这话,不出左良玉所料,就见这人有些急了,摇头说道:“这太晚了,如若还要一年半载时间的,那暴君早在南京城大开杀戒了,抄出的钱粮当能练出更多精兵,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五万人马而已了。”
因为有传言说,左良玉是靠进了侯恂的营账后才被侯恂举荐,然后一路飞黄腾达的。
这个动作很细微,却被一直盯着他的左良玉看到了。以家人要挟,便是他对付何腾蛟的一招,老婆孩子的可都在他手中!
可谁知,何腾蛟也就是身体一僵而已,随后又站直了,冷声说道:“本官是大明的官,死也是大明的鬼,休想让本官为你这叛将效力!”
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只听他从容不迫地问道:“孤和你们合作,有什么其他好处?”
左梦庚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左良玉说道:“把何腾蛟带上来!”
不一会之后,何腾蛟又被带了上来,依旧背对左良玉,一副不合作的态势。
很显然,这人奉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全盘计划,就想着要坑死崇祯皇帝。
左良玉不动声色,等堵胤锡汇报完了之后,他才微笑着说道:“孤这里有一桩难事,还请堵卿帮孤合计合计,看如何做最好?”
大殿内,等这人一走,左梦庚便连忙问他爹道:“父皇,一百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也不少了!”
左良玉一听,一脑门的问号,他不识字,虽然到了后来,不识字实在不方便,硬是学了一点,但是也是有限。还要让他去学史,这不是为难他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何腾蛟便厉声打断了他道:“休得多费口舌,你就是再问十遍,百遍,本官也就这一句话。”
左良玉听了,目光阴冷,当即喝道:“孤再问你一遍,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左良玉听了,暗暗佩服,他并没有说出全部的消息,但是堵胤锡却能把这事说得七七八八,其才能确实是厉害的。
左良玉听到这里,便关心地追问道:“那就是说,他所说都是真的了?”
堵胤锡犹豫片刻,最终躬身领命,出了大殿而去。
左良玉一开始其实就是想问这个问题的,只是没想到,堵胤锡比他想得更多,以至于多了不少事情出来。此时他很是关心这个问题,就想听听,堵胤锡又是怎么想的?
前殿这边,左良玉和那南京来人一直在说话,有的时候,声音还会忽然大起来,显然是争辩到了激烈时候。
堵胤锡听了也不谦虚,只是坐在那里侃侃而谈道:“也未必是有诈,那人所说其实也不无道理,至于个中虚实,最好是由微臣和他当面接触以辩真伪!”
然后他又补充道:“孤可是要和那昏君死战的,得损失多少兵马都不知道,这点钱粮不多吧?”
第二天,堵胤锡便开始处理左梦庚移交给他的一些后勤事务。
“殿下这是何意?弄死暴君,朝廷便能还殿下清白,不再是叛军,还不好么?”
只听左良玉带着恭敬问道:“以先生之见,那这南京来人其实是有诈?”
不一会之后,堵胤锡便到了,向左良玉见礼,一副君臣模样。
在他说得过程中,左良玉也是认真听着,不时插嘴问几句。
左良玉一听,便明白其中关键。
左良玉听到他这话,却是摇摇头说道:“孤马上要办大事,没耐心和他耗了,且去监斩吧,马上就要到时辰了!”
按照黄澍所说,还能再少死点人,更为可靠,那堵胤锡难道还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