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盟约上,是左良玉和南京城的一公,两侯,两伯缔结盟约,表示要彼此信任,共同对付暴君,如有违背,人神共弃,不得好死!
堵胤锡看完之后,表情凝重地说道:“殿下请看此人所签字迹,刚劲有力,却又谨慎细微,该是平日发号施令,但是又小心翼翼之性格所致。另外微臣听其谈吐,亦能感觉出此人却有诚意,该是为其主子迫切想达成此事……”
堵胤锡听了,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人显然明白其中的关键,便对左良玉诚恳地说道:“那殿下要和我们合作,尽快击败暴君,杀了他,要什么好处?”
那人一听,立刻回答道:“这个都是想好了的,殿下请听……”
堵胤锡听了,当即躬身侯命道:“不敢,还请殿下说来听听。”
左良玉听了,点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还有么?”
黄澍听了,还不忘记叮嘱他道:“殿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皆是原计划为好,否则临时变卦,大顺国那边也不好交代!”
堵胤锡听了,似乎有点激动,当即大礼参拜道:“谢殿下如此看重微臣,微臣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估计又过去了两刻钟左右,身为监斩官的堵胤锡便回来复命了。
左良玉之所以开价那么高,本身也没想着真能得到这么多,这不,就听他马上说道:“五百万两白银,五十万石粮食,不能再低了!”
边上的左梦庚显然也很急,这该是关系到他能不能也当皇帝的大事,就立刻追问堵胤锡道:“那先生是怎么看的?”
左良玉听了,点点头,摇头说道:“有点可惜啊,这种人如果能收为己用的话,就是非常可靠的手下。要不是因为出了事情需要试堵胤锡,孤还有点舍不得杀的!”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李自成是想要当皇帝的人,自古以来就没一个志在天下的枭雄是靠挖别人坟墓称霸天下的。就算是曹操,也是偷偷摸摸地干。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左梦庚便先回来了,只是一见到他爹,便开口说道:“那何腾蛟真是愚忠,看着他的夫人小孩都死在他面前,在他面前哭嚎求他,但他就是不松口!”
左梦庚听了,不由得点头,心中想着:对啊,如果对方随便说一些人名,他们又不可能去南京城核实,也不好核实啊?
堵胤锡听了,却是没有犹豫,当即就回答道:“其一,对方只要说出身份,便核实这些人和当今皇帝的冲突到底是否到弑君的地步;其二,可以让他们各自派人前来歃血为盟,如此便为真。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以后殿下说不定还能用到他们!”
这么想着,他便点点头。
堵胤锡听了,却是摇头说道:“微臣虽有才华,可未遇明主,则明珠蒙尘,如有一天,微臣侥幸史书留名,那定然也是拜殿下所赐!”
那人听了,想着那暴君在南京城的所作所为,便有些急,连忙说道:“一天,一天时间?”
堵胤锡听了,顿时一愣,便回复道:“殿下,人无完人,或爱名,或好色,又或其他,总有其薄弱之处。寻其薄弱而攻之,则其必为殿下所用也!”
左良玉听到这话,便冷喝一声道:“来啊,把他连同他家四十余口绑缚菜市场候斩!”
堵胤锡听了,脸色严肃地说道:“此人严守底线,就是不肯透露他的主子到底是哪些人。微臣从他语气上判断,该是他的主子交代过,也怕我们最后会以此威胁他们。如果微臣没料错的话,他们其实只是想当今皇帝死,但是不想大明朝被换掉。”
堵胤锡听了,点点头说道:“微臣都听到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便问他儿子道:“那堵胤锡如何?”
堵胤锡听了,有点震惊,并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之后,他才看着左良玉问道:“殿下,南京这方面,会不会有诈?”
黄澍的贪财,只要熟悉他的人,都是心中有数。行为做事,自然会有偏颇了。
“非也!”堵胤锡听了,却是摇摇头说道,“殿下,军国大事,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或许就是当今皇帝有沉船之劫,因此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试图先对付殿下这一路人马,而后再对付李贼大军!”
<divclass="tentadv">不等左良玉说话,他就又补充说道:“殿下试想一下,当今皇帝只是领五万人马南下,却要对付百万之军,如何能胜之?微臣以为,各个击破是为上策。因此,当今皇帝派人前来游说殿下,使殿下上当,而后歼灭之。如此对当今皇帝来说,是否压力就大减了?”
在听到确认的答复之后,左良玉便决定了,看向他儿子道:“好,那孤在南昌集结人马,你和先生后日一早领兵先往徽州府去,看能否取到五十万两的定金,再决定下一步。”
左良玉听到他的问话,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回头看向堵胤锡,等他回答。
左良玉见了,转头对他儿子说道:“你跟着去,看着堵胤锡,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
他们不知道,堵胤锡一个人在后殿听着时,脸色却很冷,浑然没有所有这些都按照他的计谋进行的那种得意。
等到了下午时分,左良玉传了他们两人过去,没有外人在场,把他刚签得盟约拿给堵胤锡看道:“先生能从这份盟约中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