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听到这里,明白他爹的意思了,便点点头说道:“父王放心,儿臣一定看紧了他!”
这个事情到底怎么样,没人有确切证据,但是这并不妨碍这种流言传播。
那人听了,连忙回答道:“只要皇帝出兵,我们就给殿下通风报信,殿下设好埋伏圈,这仗就容易打的!”
但是,左梦庚听到他的话,便提醒道:“父王不也说了,堵胤锡还不是自己人么,这事能让他知道?”
要有这么一连串的条件,才能判断真伪,这让左良玉父子俩都觉得很严谨。
这人听了,不由得有点惊讶,睁大眼睛看着左良玉,一会之后摇摇头说道:“兵事上多少是知道一些,暴君所领之兵一看便是精锐,而殿下之兵,说句不好听的,乌合之众也……”
堵胤锡听了,想也不想,便马上回答道:“不知殿下可知楚汉相争之事?”
于是,他便点点头说道:“此策善,孤再有一个问题,便是一切皆真,又有时间,那孤该如何做,才是对孤最为有利的?”
左梦庚顿时一愣,不是在说堵胤锡的事情么,怎么又变成带何腾蛟,不会是喊错名字了吧?
不过,他没指出这点,就只是看着。
说到这里,他看向他儿子又道:“你好好听,且看看这堵胤锡怎么说。孤断言,他的说词,绝对和黄卿不一样!”
听到这里,左梦庚立刻边明白了,当即惊喜地打断道:“先生的意思是,李自成便是那楚霸王,而我父王则是力量比楚霸王小多了的汉高祖,只要我父王能先李自成把当今皇帝给抓了或者杀了,那在天下义军中便有极高的声望,以后就能和李自成分庭抗礼,甚至赢得天下?”
更不用说,左良玉在大明朝的高级文武眼里,可能更是受歧视。
听到这话,左梦庚便不再说话,继续看戏。
左梦庚一听,顿时有些无语。这提钱粮要求的,不是你自己提的么?怎么一转头,就说不是钱粮的事情了?
说真的,他心中有些不服气。不过他爹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认,只好说道:“父王教训地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梦庚就发怒了:“你他娘的才是乌合之众,就你们这群躲在南京城里就知道吃喝嫖赌的货,还只知道躲背后阴谋算计,有本事,来打一场啊,看老子不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左良玉听了,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不可信,而是你要记住,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是可以绝对相信的。堵胤锡确实不错,哪怕他交了投名状,但是也要防着一点,总之,小心无大错,明白么?”
堵胤锡见了,连忙还礼,然后,他才入了后殿。而左良玉父子两人,便又去召见那个南京来人,按照事先说好的去沟通。
“???”左梦庚一听,顿时意外,有些疑惑地说道,“父王,这是何意?这先生不可信么?”
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那请先生到殿后听着,孤和南京来人谈一谈,回头再和先生探讨一二?”
这人听了,稍微沉吟一下之后,他便严肃地说道:“实话说吧,皇帝领军打仗,很有一手,之前把李贼大军击败,又赶跑了入关的建虏大军,便可见一斑。如果正常打的话,殿下未必是那暴君的对手!”
这不,左梦庚也在那点头,附和他爹说得话。
“其次,南京城里到底是哪些人想要当今皇帝死?也是要说道说道的。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判断,是不是当今皇帝所作所为,真得能让他们对当今皇帝起杀心?”
左梦庚听了,点点头也对他爹说道:“父皇,宰相所言,言之有理!”
左良玉想了一会,便传令,召他的智囊商议这个事情。
那人听了,还是摇头道:“殿下,您这是漫天要价啊,这个钱粮,南京城真得拿不出来的!”
因此,在这明末乱世,用银票来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订金五十万两,那是真金白银来的。按照约定,南京那边会埋在徽州的某个地方,左良玉这边派人攻占那里,就能挖出这五十万两订金。
人在他手中,有的是手段对付。要不然的话,他软禁他们干嘛?
很显然,堵胤锡刚才的这番分析,让左良玉刮目相看了。
这个事情,左良玉肯定只放心让他儿子去做,而堵胤锡是要进一步核实真伪的,那也是要去的。反正他儿子看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堵胤锡自然是听话的,便在亲卫带着去歇息了。
“然则,他也迫于殿下的坚持,表明可以化名签一份盟书,并且先给五十万两白银以示诚意。微臣看来,这该是他们能做得极限了。”
几乎肉眼可见左良玉对堵胤锡的态度更好了一些,甚至还吩咐亲卫给堵胤锡赐座,让堵胤锡坐了回话。
左良玉听了,认可这个话,他确实也想要这个皇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