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家。对了,这件事有很多人都可以,我家众多家仆都看到我了。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萧锴忽然高兴了。
“不好证明,因为季望的死亡的时间推定在早上,包括天亮之前的一个时辰,那时候多数人都在单独睡觉,你也是。”房遗直道。
“啊!”萧锴一脸失望。
“那你五妹呢,在不在?”李明达继续问。
“我五妹?”萧锴不解,转头又要去看萧五娘,这时候田邯缮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大扇子,直接展开挡住了萧锴的左侧,刚好可以避免他去看萧五娘。
萧锴只好转过头来,和李明达道:“这我不清楚,我给父亲定省的时候,没有看到五妹,可能是睡懒觉了。不瞒诸位,我的这个妹妹很爱睡懒觉。”
萧锴半开玩笑的说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这话可能对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不是太好,又连补救道:“你们可不许外传,其实谁都有累的时候,我更爱睡懒觉。”
“放心,在场的这几位没有乱说闲话的。”李明达虽然觉得萧五娘根本不在乎这句话是否外传,不过还是耐心地给萧锴一个安慰。
萧锴点点头,“瞧我,也不动脑子,自然是相信诸位。”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顾念你妹妹的名声。”李明达感叹一句,转眸看向萧五娘,问她觉不觉得亏心。
“为什么这么说?”萧锴打个激灵,之前他就奇怪公主为何要一直围绕着她妹妹提问,这会儿又听这句话,他心底隐隐不好的预感终于清晰了,但理智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你们该不会是觉得我妹妹才是真很正的幕后凶手?这……这也太……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石红玉的案子你还记得么?”房遗直问。
萧锴愣住,“可……可……”
萧锴想说她妹妹不同,但是话到嘴边,忽然发现自己甚为她的兄长,说这些话有点太没有说服力了。所以嗑巴之后,就决定闭嘴不言了。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该是什么人故意针对我们萧家。”萧锴随即提出自己的怀疑。
“你之前既然说相信我们,就只需好好配合调查,静等结果。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给你的交代,一定是证据齐全,毋庸置疑的。”李明达给萧锴保证。
萧锴又怔住,心里更加忐忑起来,甚至开始有些怀疑凶手会不会真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他默默转头,看向萧五娘。萧五娘早就已经落了泪,委屈至极。
萧锴张了张嘴,要哄她,却听到公主下令,让他退下。
“你别伤心,有公主这句话了,咱们就不怕。反正我们是清白的,不怕被查。”萧锴临走之前,对萧五娘解释道。
萧五娘看着萧锴,乖乖点头,目送他。
待萧锴下去之后,萧五娘就哄着眼睛瞪李明达,“还要审什么,尽管痛快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但也请公主审案判罪的时候,拿出铁证来,别随便冤枉好人。”
“回公主,荷花观的清荷道姑请来了。”衙差回禀道。
李明达:“把萧五娘请到内间,让她进来!”
萧五娘愣了下,然后不得不听从安排,在左青梅的押送下进了内间。左青梅用布缠住了萧五娘的嘴,“多有冒犯,还请萧五娘见谅,我们也是怕您在关键时候,出什么声来,扰乱公堂审问。”
萧五娘皱眉,要反抗。
左青梅两根银针下去,萧五娘的左右胳膊就麻得抬不起来了,只能老实地坐着了。
清荷道姑进门之后,就给李明达请礼,样子有些惶恐。
李明达开门见山提问,清荷道姑的回答和萧五娘一样,说法都是出去云游了。
“去得那里,吃住在什么地方,都说说。”李明达道。
“哎呦,这年头太远了,可记不清。当时就是一直往河东那边走,多是风餐露宿,偶尔有也会在路过郡县的时候,找个人家投宿,但具体哪一家真是记不清了。”清荷道姑说罢,就敲敲脑袋,表示自己真的老了,记性差,转即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李明达又说,“公主何不问问萧五娘,她或许记得更清楚些。”
“萧五娘死了,无处可问,这才问你。”李明达道。
“什么!死了?”清荷道姑吓了瞪圆眼,整个身体哆嗦起来,随即她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窦聪很近在震惊之中,无法缓过神来,“怎么会……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我们怀疑她是策划几桩杀人案子的真正幕后凶手,所以缉拿她。她这个人倒是厉害,开始不认,后来在铁证面前,几番辩解不成,就趁我们不背,拿刀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