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上,希望结果能如你说的一样,也希望我这位道姑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李明达道。
萧五娘嗤笑,“能有什么意外?我正大光明的,不怕查。”
“也对,凶手有预谋有计划地下手,不提前做些准备才叫奇怪。但我相信只要凶手犯案了,即便是有伪装的不在场证明,其破绽也必然很多,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一定可以揭穿。”
萧五娘瞪大眼看着李明达,“公主这是认定我一定是凶手了?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我哪里看起来很嗜血很凶残么?”
李明达没理会萧五娘,懒得浪费时间配合萧五娘继续做戏,转即去吩咐属下:“去把萧锴叫来。”
萧五娘表情微变,转而看到被带上来的萧锴,急忙迎了过去,询问他情况如何。
萧锴看到自己的妹妹在此,十分惊讶,疑惑问何故。
李明达拍了惊堂木,不许二人说话。俩人随即闭嘴,一个疑惑一个气愤地看向李明达。
“我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可听清楚没有?”李明达对萧锴道。
萧锴点了点头。
“眼睛一直要平视前方,看着房世子,不许看别处。”李明达又补充一句。
萧锴应承。
“在季望身亡的前一天,也便是我们开始怀疑季望是尸骨案凶手的当天,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你妹妹?”
萧锴怔住,转头看向萧五娘。
田邯缮立刻提醒他不要看。萧锴才想起来,赶紧又转把头转了回来。
李明拿着时候,一直在观察萧五娘的神态,她微微扬起下巴,尽管双唇紧闭,但嘴角周边的肉还是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不是。”萧锴回道。
“事关重大,你不能撒谎。”房遗直警告萧锴。
萧锴诚恳地表示他没有撒谎。萧锴深知他五妹爱传八卦,所以他对这句询问没有产生更多的想法,只当公主等担心消息是从他嘴里传到妹妹那里,然后泄露出去。
思及萧五娘消息灵通,李明达恍然明白了什么,感慨一声:“我该想到,消息未必是从你这里传过去的。”
萧锴不解地看向李明达,有点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三四年前的时候,你妹妹在荷花观出家,而你后来随了无道长在真云观修行。俩人距离都不算远,期间是不是见过面?”李明达又问。
“是,见过四五次。”萧锴道。
“说一下大概时间。”房遗直随即道。
萧锴随即就说了大概时间。这四五次见面,都是凶手离开乌头山之后才有的,也就是萧五娘的‘云游’归来之后。
“你妹妹和清河道姑出去云游的事情,你是否知晓?”李明达再问。
萧锴怔了一下,转头又看向萧五娘,顺便摇了摇头。萧锴忍不住问萧五娘,“你还出去云游过半年?”
萧五娘抿着嘴点头,“因为是很久的事了,之后又怕父亲母亲和兄长们担心,我就没有说。”
“你一个女孩子,只跟着一名道姑出门,太危险。”萧锴叹萧五娘当年太鲁莽。
李明达拍了一下惊堂木。
萧锴吓得哆嗦了一下,才想起刚刚公主的警告,不许他随便和萧五娘说话。
“公主,我能提出一个疑问吗?”萧锴试探问,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刚刚提出的这些问题都跟他妹妹有关,这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能,回头再说。”李明达又问萧锴,“四月二十八这一日,也就是季望身亡的这一天早上,你是否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