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叶小姐这次高烧属于心因性,外界其实能做的很少,要想好转,只能靠她自己。”
“她都高烧昏迷了,怎么靠自己!”
医生沉默,“您担心爱人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是叶小姐这种情况,医药手段真的帮不上多少忙,在医学上,心因性的高烧案例很多,轻者几个小时就能苏醒好转,重者会持续高热昏迷长达十天半月,甚至会……永久昏迷。”
秦捷眼底猩红,眸中一片杀意,他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医生的脸,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医生只感觉自己的面前的空气都跟着稀薄起来,一种要窒息的恐惧感扑面而来,他后退一步,却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幸而一只手稳稳的撑住他,转过头,是面色严肃的祁泽言,他身边还跟着个眼眶通红的短发女孩儿。
“盏卿怎么样了?”姜江声音哽咽。
秦捷的眼眶下下意识跟着变得通红,他转过脸。
“你问他。”
他指的是医生。
姜江看向医生,医生只能把先前的诊断推测再重复一遍。
姜江听完,脸色瞬间白了好几分。
她问:“她睡了多久了?”
“快三个小时了。”秦捷艰难的说。
“童养媳,你的屁股有没有被你家小老公摸过啊?”
“你晚上跟不跟你小老公一起睡啊?”
“你们晚上亲嘴吗?”
盏卿背着一满背篓的红薯,踩着不合脚的鞋子走在雨后泥泞的田坎上,身上的衣袖短了好几截,瘦小的手臂上是青红交错的伤痕,村里好事的小孩跟在她身后不停地笑她。
她全然不理会,耳聋似得听不见。
有小孩伸手在她身后推了一把,盏卿脚一滑,整个人摔倒进湿泞泞的田里,背篓里的红薯一偏,倾倒滚落在地,疼痛从手腕,脚踝传来,身后是尖锐的骂声。
小孩儿嬉笑着跑开。
盏卿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红薯重新捡回背篓。
耳朵被人狠狠揪住,身子被人提高一截,盏卿咬着牙忍受着女人的泄愤。
“你这个哑巴灾星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家的吗?先是克死我公公,害得我儿子也得怪病,不管让你做点什么事你都做不好,养你还干嘛!”
疼……
到处都疼。
女人在招呼完她之后就把她锁进了小房间。
一夜过去,胃囊空空荡荡,酸水不断上涌,饥饿顶到了嗓子眼。
房间门打开,地上扔出一个盆,稀稀拉拉的米汤淌泄而来。
她着急忙慌的捧着盆子,却不敢喝的太大口。
“她几岁了?”
“六岁。”
“没什么传染病吧?”
“没,好着呢,啥都好。”
交谈声从头顶传来,盏卿放下手里的盆子,木木地望着头顶的陌生的女人的脸。
一双手掐着她的下巴转来转去,又掰开她的嘴巴看她的牙齿,像挑选牲口一样筛选她。
“听说是个哑巴?”
“哪儿能呢,会说话,会说话。”
女人冷笑一声,“不是哑巴?不是哑巴那我拔舌头还费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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