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若有若无引得他近乎疯癫的感情。
原来只是赏赐。
那他和这些脏东西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我和他们不一样。。。。。。”藏松眼睛酸得想流泪,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一点不同,证明给老师也证明给自己,“你为什么要用一样的眼神看我们。。。。。。”
“戏子”是狡诈的蛇妖,为了能解被种下的欢喜债在一颦一笑里收集世人的欢喜,但万千人的欢喜都比不上老师那样惊艳的人一次垂怜。。。。。。
“跟班”是肮脏的魔族,为了陪在老师身边伪装成懵懂无知人畜无害的模样。。。。。。
“好友”是卑鄙的修者,为了能得到老师的身心不惜用无比下作的方式。。。。。。
他哪里与这些脏东西相同?!!
他敬慕老师,却从来都坦坦****。
坦坦****地说他是谁,
坦坦****地说他爱他。
“我是不一样的。”藏松固执地说着。
江月白微垂眼睫的平静目光让他快要发疯,被这样温柔无言地看着,仿佛被一把软剑贯穿了心脏,迟迟才发觉流了血。。。。。。
他拉起江月白的手。
江月白也没有任何抗拒地让他拉着——似乎在履行方才“你当然可以”的承诺。
藏松低头看着手指修长弧度优美的手,心里拧着难受。
以前这只手会宠爱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可现在这只手不知道摸过多少脏东西。
藏松收紧手指,与这只手暧昧地指节交错。
心里却如刀割。
对方能一再纵容自己,恐怕早就纵容过别的人更过分的事情了。
“。。。。。。你这算什么道义?什么大爱?”他用力抓着江月白的手,从愤怒变得委屈,又从委屈重新愤怒,一贯风度翩翩的玄衍君子此刻甚至不再称呼老师了,深情又怨恨地喃喃着,“你的爱未免也太泛滥多情了吧?你是四海为家的散修游医,你怜爱可怜人,可以,但你连那种肮脏下贱的蛇妖都要爱?连这种恶心的魔族也能爱!你这是正邪不辨,黑白不分!你被他们染脏了知道吗?你也脏了知道吗!你根本不是爱世间可怜人,你根本就是。。。。。。”
藏松咬住了牙,因为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可江月白仍然面色平静。
“。。。。。。轻浮**!”藏松低声恨恨道。
话音还未落,四周同时响起了两声尖刀出鞘的声响!
柳韶真拔出了剑!
景驰拔出了弯刀!
刀光剑影又瞬间被强大的魔气覆盖。
藏松支撑不住骤然的魔息压顶,从单膝跪地被压为了双膝跪在地上。
穆离渊要气疯了。
听到江月白被这样形容,他恨不得当场就杀了这个人!
但有人比他们更快地出了手。
一声凌厉的鞭响划破了幻境云烟——
藏松感到手腕剧痛,鲜血飞溅里侧脸和脖颈一片火辣!
寂灭琴的弦鞭是顶级凶器,藏松整张脸霎时间血如泉涌!
翻倒在地时,他看到自己藏在袖中的琴弦银鞭不知何时被江月白握在了手里。
他一时没想通,为何自己认主的宝器会被老师轻而易举收服使用。
江月白抽出的一鞭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