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声音响起,又过了一分钟,沈绒才疲倦地将腰带解开。
本以为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会在一瞬间被室内的灯光刺得不舒服。
没想到那个人走了,还帮她将主灯关了。
只留下照亮一小片区域的台灯。
她躺在沙发上,前所未有的累。
不管不顾的宣泄,的确能让她在沉浸在欢愉之海时,短暂忘记现下的痛苦,也不去想可能失去的以后。
解放所有的压力,只在昏昏沉沉中被最原始的感官操控。
期盼着一轮又一轮的快乐,会在下一秒迅速到来。
只有在盛明盏面前,她才能这般肆无忌惮释放所有的渴望。
她知道,盛明盏会配合她所有的欲念,不嘲笑她也不戏弄她。
更是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个人,能给予她身体上最纯粹的满足。
可满足之后,空虚的感觉将血肉抽了个一干一净。
一种犯蠢的倦怠感,让沈绒心灰意懒。
天旋地转着,身体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拽着,往地心里陷。
仿佛只剩一层皮囊,难受地横着手臂,遮住了眼睛。
嘶——
防风打火机着了半天,拿着它的人却忘记将烟点燃。
盛明盏独自站在会所一楼的露天阳台半晌,安静成了一座雕塑。
从这儿能隐约能看见长街。
即便只能看到一星点朦胧的灯光,也能知道那是属于长街独有的耀眼浮华。
沈绒走到她身边,安静地和她凝视同一个方向。
“烟。”
沈绒向盛明盏伸出手,“给我一根。”
盛明盏:“……”
不仅没给,还直接将嘴上含着的那根连同烟盒攥成一团,丢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空荡荡的垃圾桶被她掷来的烟盒打出“咣当”一声,原地转了半圈后,委委屈屈地停下了。
沈绒看盛明盏将今晚新换的那枚玫瑰金手表摘了。
“别碰烟。”盛明盏冷着声音说,“心情不好有很多发泄的渠道,别伤害自己。”
沈绒挑着眼角看盛明盏,“居然劝别人别抽烟,盛明盏,你真是个不合格的烟民。”
盛明盏懒得跟她说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抽烟了。
正好服务员路过,让他帮忙去拿杯牛奶。
服务员在这行干了两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酒局上要牛奶。
暗暗看了沈绒一眼,很快就端了杯温牛奶来。
盛明盏将牛奶递给沈绒,沈绒道了声谢,双手握着,发凉的双手渐渐被牛奶的温度温暖了。
盛明盏问她:“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
即便音乐节那晚,阴差阳错之间沈绒已经得到了盛明盏就是1女士的“物证”,但刚才她还是用腰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