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刀划过,阵阵钝痛席卷全身。
而江瓷月说了这么一通,心中瞬间舒畅不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才就是那般控制不住情绪,将那些积压的难受通通发泄了出来。
可说完后又有些忐忑,她说得这么不管不顾,若是面前这人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裴砚安,却不想就那般撞入他微黯的眼底。
“别哭了姩姩”裴砚安最终还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没有看重那些名门贵女,我看重的一直只有你。我想见你,便是满心满眼只想着你,失了分寸,是我不对。”
指腹轻轻抹过她的脸颊,“我从前混账得很,是我不对。”
他垂眸指尖划过她的下颌,揩去那滴泪珠,“我从前觉得自己知道要的是什么,身边人也支持着我去走那条路,以至于你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会顺着我要走的路走的。”
“从小便听他们说我天资聪颖,可我现在却觉得自己是愚笨不堪,不然为何总是惹你难过?”
裴砚安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挫败感,他握住她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抬眼看着她,“所幸我这人学东西还算好,你往后便多教教我,我多努努力。”
江瓷月愣愣看着他,有些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白净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点不自然的神色,方才那些羞恼愤怒的情绪也渐渐淡化了。
裴砚安瞧她态度有些软化,便继续问她,“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澜音不一定看得来。”
此刻的江瓷月说不出拒绝的话,垂下眼表示默认。
得了许可的裴砚安伸手握住她吃痛的脚,褪去她的足袜,露出白皙小巧的玉足,他伸手握住后轻轻转动了一下。
江瓷月在他转动后感到有些隐隐的疼,但还能忍。
裴砚安道:“只是有些轻微的扭伤,不严重,我去帮你拿点药油来揉一揉,明早便能好。”说完他又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澜音下手比较没轻重,是青衔从前说的。”
江瓷月将信将疑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去前堂拿药油前,裴砚安先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让她将还有些湿漉的头发绞干些。
江瓷月抿着唇接过帕子,擦到一半的时候裴砚安便拿着东西回来了。
他见江瓷月的头发还是有些湿,在征求了她的同意后,有些生疏但轻柔的替她擦起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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