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转告唐大哥,唐先生那边可能不需要出手了。”
得知这个消息唐韦德兴味地耸了耸眉毛。
曾家奎一直保持着比高出对手五万的价格来不断叫价,直到两百六十万时,场上接近一大半对手都放弃了。
可就在这时,具冉忽然出现在通道内,神色冷然地看了过来。
时应染头一个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当即扬起脸,瞪了回去。
具冉嗤了一声,勾起一抹冷笑,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话。
“你们想怂恿曾老帮忙?想得倒是挺美。”
时应染眉头紧皱。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子步入拍卖场,来到了曾家奎身边。
“爸,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么鱼龙混杂,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曾家奎表情一愣,扭头看见搞金融的小儿子,不由得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中年人表情很是严肃,极为不满地看着看了眼四周,低声道,“爸,有话我们出去了再说。”
同时,冷冷地扫视了他身边的时应染两眼,“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有胆大包天,仗着有张嘴,就妄想忽悠老人……”
时应染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不等他作出反应,曾家奎就气得直喘气,用力杵了一下拐杖,道:“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没规没矩的,几个月不见你回家看我,一见我就大呼小叫。他怎么了?他好歹还有耐心陪我说话,不像你
们几个大忙人,一天天飞来飞去,要三请四请才肯回家,我和你妈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这话说得他儿子十分难堪,无奈道:“怎么就没人陪你们说话呢,明明是你嫌护工不好,一年就赶走了好几个,现在都不好请了。”
“护工?”曾家奎不满地撇嘴,“护工那是家人吗?她能陪着我和你妈拉家常吗?再说了,你们眼光太差,每请一个护工都贪心不足,我怎么能放心她们照顾你妈?”
他不停地抱怨,俨然没了刚才老军人的模样,就只是个普通爱唠叨的老头。
曾紫东愈发觉得没脸,转向时应染道:“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想哄骗我爸把那件丝织品拍下来,但不好意思,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们得逞。”
时应染满脸愕然。
“曾先生,您误会了。”
曾家奎气得举起拐杖,砸向他的小腿,“放屁!老子买个东西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曾紫东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痛得揉了揉腿,“爸,您别无理取闹,好几百万呢,就买件破烂衣服?”
“谁说那是破烂的衣服!”曾家奎气狠了,杵起拐杖就站了起来,嗓门之大,直接打断了拍卖流程。
拍卖师一头雾水地望过来,好家伙,曾紫东这个金融界大佬怎么也出现了?
具冉的脸上瞬时浮现出一丝得意。
曾紫东好面子,见这么多人看了过来,拽起曾家奎就要往外走。
“我今天就非把它拍下来不可!”曾家奎顿时抓住时应染的胳膊,借力使力,不肯松手。
要说这老人一旦犟起来,那可是九头牛都拖不动。
时应染心道好嘛,看来这个怂恿、蛊惑的锅他是绝对甩不掉了。
“爸,您不要闹了!”曾紫东急的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心道完了,明天他一定会上报纸。
但这毕竟是他父亲,真要生拉硬拽,把老人家气得心脏病犯了,他又舍不得。
时应染轻声劝道:“您老要不就先回去吧,这边的事我们自己来解决。”
曾家奎却极为固执,“不行,我就是要把它给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