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刚张开嘴:“这件素纱禪衣起拍价10w……”
就立刻被人打断了:“一百万!”
场馆内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投递过来目光,宛如探照灯一样汇聚在曾家奎的身上。
曾家奎岿然不动,杵着拐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一百万,怎么了?不能这么拍吗?!”
作为一个军人,他开口便中气十足,铿锵有力,霎时把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
大家纷纷低声议论,猜测他的身份。
时应染惊讶之余也意识到,这位老先生真的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不怎么知道规则,而且颇有几分任性。
不过……这似乎也是一桩好事,就得曾老这样的,才能打破具冉引以为傲的节奏。
因此,他只是往左边看了一眼,而并没有提醒对方的意思。
拍卖师不由得讪笑:“这位老先生,您稍安勿躁,不要一次性就抬高这么多价格,万一流拍了可怎么办?”
曾家奎瞪起眼来,晃了晃自己的号牌,“流拍?有我在怎么可能流拍?你赶紧的,如果我没有违反规则,那就继续!”
严格说起来,他这样做确实不算违法规矩,因为这是地下文物拍卖会,并不是苏富比那种国际影响力较大的拍卖会,具冉事先也没有说过这样不可以。
拍卖师想了想,便继续进行下面的流程。
“45号叫价一百万,此后每次起拍需加价至少两万!”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外国商人蠢蠢欲动。很显
然,他们通过刚才郑志华的讲解,感受到了这件禪衣的珍稀之处,加上手头上的资金还没动用,自然就产生了想法。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十五万!”
……
不过几分钟,价格就直线飙升到了一百五十多万。
曾家奎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却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因为这些外国佬紧咬着自己不放。
“这些洋鬼子,懂得华国的丝织品吗?拍什么拍,凑的什么热闹!这要让他们把东西拍回去了,我们的后代岂不是只能去国外的博物馆才能看到这件禪衣?”
他义愤填膺,且满心激愤,打定主意要跟他们周旋到底。
“两百万!”曾家奎这一声,场馆内直接惊起一片喧闹。
时应染悄悄攥紧了拳头,较为克制地对曾家奎低语:“您别着急,要不要我帮您缓和一下节奏?”
曾家奎瞥他一眼,“你加入进来,就能让那几个洋鬼子放弃了?”
时应染摇头,“未必。”
“那你还是歇着吧,不是跟主办者不对付么,你再出头他可就对付你们这群穷鬼了。”曾家奎毫不客气地说道。
时应染苦笑,心道他好歹也是个优秀企业家吧,不过跟老人家相比,确实就是个穷鬼。
“我有跟他们玩玩就足够了。”曾家奎抖了抖眉毛,脸上浮现出兴致勃勃的微笑。
时应染听他这志在必得的口气,顿时心头大定。
贺知风通过对讲设备询问他:“
曾老这是决定要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