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为了保证没人敢趁机暗中帮考生作弊。楚北川还亲自带人巡视每一个考场。
他的这番独断又狠辣的手段,使得此次科举考成为祁京有史以来最公正,也是最公平的一次考试。
可仅仅之时考试时的公正还是远远不够的,之后的批改阅卷,任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因此,从考试考试到结束后的三日阅卷时间,他整个人都呆在考试院,一刻都未出来过。
三日后,黄榜在城门上张贴,这一日,整个祁京闹翻了天。
唯独定安王府,依旧平静如往常。
钟离笙彼时正在院内的榻上帮平儿缓解即将临盆的不适,钟幸拿着一张转抄了黄榜的纸,跑了进来。
“王妃!”他站定在钟离笙身前,“这是科举考试前二十的名单。”
钟离笙低头接过,摊开,视线落在了第一个名字上——苗宴如。
她知道,他成功了。
以苗宴如的才情与能力,定能在殿试中夺魁。有他的保护,苗宴如往后将官运亨通,所向披靡。
这场暖冬过后,寒门子弟的春天也快到了。
目光从白纸往上渐渐落到一脸难受的平儿脸上。
前三日,沥清酒找的郎中和产婆已经进了王府,在平儿生的那一日,楚北川的人也会第一时间把他带来。
平儿肚子的孩子,就快出来了
黄榜告示的一月后,殿试日,不是一个好天气,天空暗,黑云压,雨水想豆粒般下。
而也是殿试的这一天,平儿羊水破裂,定安王府的一角,忙不可焦,血水一盆一盆地望外运,平儿的嘶吼一声一声往外传。
钟离笙站在屋檐下着急的等,雨水顺着瓦片留下,在廊上聚集成水流,留下来,形成一道天然的雨幕。
没过多久,沥青酒撑着伞急冲冲跑来了,来不及收伞,到了便问:“怎么样了?!”
钟离笙自从知道平儿与他之事后对沥清酒就没什么好脸色,但好歹他是孩子的父亲,她如实道:“目前为止都好,还在等。”
沥清酒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他缓过来后,才想起来问道:“殿试还没结束吧,楚川是不是还在宫里?”
钟离笙点头,简短回应:“恩。”
平儿生产足足生了近三个时辰都还没结束,沥清酒越来越坐不住,甚至要冲进去,可都被钟离笙让人一把拉回来按在座位上。
她此前的不满瞬间转化成怒意朝他轰了出来,连尊称都不想说了:“沥清酒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