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否则也不会一口应沥清酒。
“那有如何?!”楚北川气笑了,“你难道不在乎吗?!”
第62章她该死,必须死
钟离笙不知怎么回答。
她为什么要在乎?
于是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楚北川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猛地转头,“当然不是!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女人!”
不是就不是,让你加后面那句话了吗?
钟离笙抿嘴,眨了眨眼,收拾了下情绪,平静道:“既不是,我又为何要气?”
楚北川好似被噎了一下,他闭上嘴。
是,是不气,何故为子虚乌有之事动怒。可至于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吗?!
楚北川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没说什么,一屁股坐到她对面。钟离笙以为他不气,将热茶推给他,可楚北川没接,捞过一个空茶杯自己倒了喝,喝干后,他下意识举起茶杯就要扔,余光注意她视线投来,才收回手,把茶杯噔地扑在桌上。
然后坐得板正鼓着眼,不打算再开口。
钟离笙看他这副模样,耷下眼皮。
怎么还气着呢?她说得不对吗?
想不明白,于是她选择岔开话题:“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问出了烦扰了她大半天的问题。
“反正怎样都不是我的。”楚北川又强调了一遍,头没动,转着漆黑的眼珠子望她:“你问这做什么?”
钟离笙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任谁能想到,在外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定安王,私底下与妻子相处回是这副模样?
盯着他看了会,须臾,她才收回心绪,正色道:“那孩子,”微微倾身,“是沥驸马的,对吗?”
她刚说完这话,看见楚北川的下颚很明显地紧绷了一瞬,然后转头看向她,眼底地赌气消散,蒙上了一层严肃,一副谈正事地模样。
“猜到了?”他微微抬额,将事实娓娓道来。
原来,在祁夭九出嫁的那一夜,祁遥,也就是长公主喝得伶仃大醉,在皇宫内歇下。沥清酒也陪喝了不少,却没睡在宫里而是回了府。后来也不知怎的,平儿来服侍他,他却把平儿强要了,事后,也没人说出去。
直到平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因为害怕,私逃出府。祁遥以为就是个下人手脚不干净逃走了,但沥清酒却暗中寻到了平儿怀孕的消息,遂拜托楚北川慢祁京找。可平儿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半月前才在城外的一个农户家找到她,彼时她已经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