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清酒知晓祁遥的性子,若是祁遥直到此事,平儿与她腹中的胎儿定然活不了。这说到底也是沥清酒的错,出于愧疚之心,想私底下保住她们母子。
沥清酒的主意就打到了楚北川身上,试问整个祁京,最安全的地方,除却皇宫便是定安王府。只要平儿呆在定安王府,产子之前,就算祁遥发现,手也伸不进来。
沥清酒一开始同楚北川说起此事之时,楚北川为了不让钟离笙多想,二话没说直接拒绝。可沥清酒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刻意挑楚北川不在的日子这般匆匆来,又匆匆走。
钟离笙既然点头答应,楚北川就算再怎么气,也只能当个哑巴,将百般不满搅和着吞下去。
“清酒家族历代只有一个子嗣,可他与长公主成婚数年,仍未有子,这是想冒死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钟离笙:“那他会给平儿一个名分吗?长公主能接受平儿吗?”
“”楚北川看着她,用那双多情眼,说出了最无情的话,“清酒很爱祁遥,此生都不会纳妾。所以,那个女婢会死。”
“这不公平。”钟离笙摇头,“难道平儿生下孩子之后就要死吗?她可是孩子的母亲啊。”
见楚北川没什么反应,她眉头动了一下,“难道你也认为平儿应该死吗?”
楚北川半合眼,长长的睫在眼角拉长一条弧度,良久,他才冷漠道:“孩子与她只能活一个。若想祁遥接受孩子,她就必须死。”
钟离笙不赞同楚北川的想法,一个孩子失去爱他的母亲,永远蒙在鼓里不知自己还有个生母,甚至为了让他活而选择去死。
平儿知道自己的命运吗?直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可能都见不上一面便要天人永隔了吗?!
这样的做法,她不敢苟同。所以,自那一夜起,她对楚北川的态度变得冷了许多。她不想与他睡在一个屋子,想搬到其他小院,楚北川不同意。她不让步,最后楚北川妥协,自己搬到了书房。
正好,科举就快到了,他去书房恰好看公文谋划计策。
她没什么好愧疚的。
看着坐在院内坐在石凳上,摸着肚子一脸柔和的平儿正一脸微笑地同钟幸说着肚子里的小孩是如何动,还会因为他们说话而给反应的模样。
钟离笙决定,她一定要保护住平儿,以及平儿肚子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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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倥偬而过,一转眼就到了春天,青葱翠绿,万物复苏的季节。
春季的科举考也自然而然紧接着来了。
楚北川与祁帝拿了守为考场的职责。
他下令在每个考生进考场之时,必须脱衣洗净,换上提早准备好的服饰进入考场,在每一个考生的号房外都有一个定安军把守。考生们的吃喝拉撒都在号房内解决,考试结束前不得出考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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