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我不想死!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方氏哪见过这阵仗,迎面就被棺椁吓掉了三魂七魄。
虞青然起身走过去,丢了一叠金元宝给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大人,你的外室做了什么吓成这样,苏大人知不知道?”
“你,是你——贱人!”
方氏这才看到她,破口大骂。
“肃静!”
陈居石瞧着宋祁言的表情,喝道:“此妇出言不逊,掌嘴十下!”
“老爷啊——呜!”
方氏被堵住嘴,十掌打完,脸都肿了起来。
苏韫望着棺椁,静了半晌,他心思敏锐,稍作推测便猜到这棺椁里是谁,正因此,看虞青然的目光带上几分深意。
“
郡主,不知请我等来究竟何故?贱内胆小,怀有身孕,还望郡主仁慈。”
苏韫高声道。
大理寺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因为隔得远,只能看个大概,苏韫的话传出来时,众人议论纷纷,“哎呀,太狠了啧啧,好赖是个孕妇呢!”
“鸣冤的好像是郡主!”
“可不是嘛,把棺椁都抬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继续听听!”
“哎,你们瞧,这不是苏家那大小姐嘛!”
四周直视打量的目光让苏以柔犯恶心,就该把贱民的眼睛都挖出来,就他们也配看她!
苏以柔挣开,怒道:“我自己会走。”
大家看着苏以柔进到堂下,有人回过味来,“你们说,会不会是苏虞两家的事?”
“还真有可能!”
“那棺材里的又是谁?难不成是……”
众人对了个眼神,都看到各自眼中的惊讶。
见苏以柔到了,虞青然慢悠悠地环视一圈,拍拍手道:“人来齐了,陈大人开始审吧。”
陈居石极有眼色,苏以柔是侧妃,苏韫是官员,拿方氏开刀最是合适。
“方氏,郡主状告你毒害其母虞薇薇,你可认罪?!”
方氏眼底迅速泛起惊慌失措,条件反射地看向苏以柔,察觉她的视线,苏以柔嫌恶地皱皱眉,目光在正中央存在感极强的棺椁上停了片刻。
她还是小瞧了虞青然。
当初虞薇薇那事做的粗糙,她刚重生回来,慌不择路,一心只想远离既定的命运。
但那时
虞城山都没察觉异状,过了近十年,虞青然却将这事翻了出来。
她怎么知道的?是怀疑?还是有笃定的证据?
知道这事的就她和方氏,有没有可能是方氏不经意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