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用力抽走被方氏抓住的衣袖,苏韫怒目而视,着急跟她撇清关系。
苏庭轩见状,不由蹙眉。父亲与方氏的郎情妾意,也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正如父亲教导他,只要权力在握,何愁美女不投怀。
“苏大人,请。”
侍卫给苏韫留了几分颜面,架着苏韫,连同方氏往大理寺去。
苏庭轩让侍从去苏韫友人那打听消息,自己不放心,也跟着往大理寺去。
另一边,苏以柔也被侍卫从越王府带了出来。
孟鹂和孟植的婚事极近铺张盛大,凡来观喜的百姓都分到了喜糖,纳兰珍对这个媳妇是越看越满意,孟鹂身份金贵,对孟植又是一片真心。
在如此盛礼下,第二日进府的苏以柔就没落下一丁点水花了。
纳兰珍偏宠孟鹂,孟鹂又是娇纵的性子,和表哥新婚第二天正是情浓时分,才不愿让孟植去见苏以柔。
孟植架不住纳兰珍和孟鹂,只能委屈苏以柔了。一顶小轿从侧门
抬进来,简单给孟鹂和纳兰珍敬过茶,这礼就算成了。
本该属于苏以柔的洞房夜,孟植和孟鹂却因皇命留宿在宫中,隔日,圣上特许孟植携孟鹂去湘府别庄休养。
孟植和孟鹂走了有几日了。
饶是苏以柔习惯隐忍,也快被纳兰珍三天两头叫去立规矩给逼疯了。
孟植这个废物!
当大理寺来人时,纳兰珍看着苏以柔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摇着扇子道:“还好植儿不在,外室出生的就是不干净,别给王府添了晦气!”
又是外室!苏以柔银牙咬碎,发狠地瞪向纳兰珍。
“你那什么眼神!”
纳兰珍寒了脸,“来人!小王爷侧妃染病,回娘家休养,没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侧妃才入门不过几天,就被王妃厌弃了,要怪只能怪她沾上了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别碰我!”
苏以柔挣了挣,目眦欲裂,“我要见安贵妃!再不放开,你们都等着死!”
还安贵妃呢?侍卫充耳不闻,连王府都不管她了,还搁这叫嚣呢。
陈居石坐在案后,右边下首摆了两把雕花椅子,依次坐着宋祁言,虞青然,苏韫到底是三品大员,虽然是被指控,但陈居石也让人在左边放了椅子。
那尊棺椁则放置在大堂中间,四周洒满纸钱,前面还放着一个烧纸的火盆。
他断了几年的案,还从没接过如此棘手又诡异的案。
当苏韫进来,首先感觉到的
就是右方的锐利视线,不紧不慢地回望过去,看到虞青然,先是一愕,然后扫过棺椁,老谋深算的瞳孔一缩,身子隐隐发颤。
“苏大人。”陈居石硬着头皮叫道。
宋祁言轻轻哼笑一声,“陈大人审案都这么客气?”
陈居石陡然拔高音量,“堂下可是苏韫!”
苏韫仿若没听见,朝虞青然看去,虞青然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记忆里父亲的样子早就模糊,如今看来,形容陌生,可憎。
处心积虑的钻营让他眼角吊起,透着心机,破坏了探花郎的清隽俊朗,只剩利欲熏心。
“啊啊——怎么会有棺材!”
方氏的大叫打断了虞青然的思绪,方氏可没苏韫那么好的待遇,被按着跪在堂前,正对着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