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按照平日在仪式上表明忠心的脱衣方法,两手抓住衣襟,手臂肌肉隆起,猛然用力,利落地把上身的衣服撕成了两片,使其破落地垂在身侧。
刺啦——
男子双膝跪地,裸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肌理分明,如精雕细琢。
背后是狰狞霸道的凌花花绣,红蓝的花绣如五彩斑斓的毒蟒盘在一块绝世美玉之上,紧盯猎物、虎视眈眈。
整个上半身唯有墨色的长发垂在左胸口,发梢微微摇晃,如穗配宝剑,与之增色。
花芜姬看了片刻,将合拢的扇子打开了。
忙活了两个月,还送出一套宅子,不收点什么回来,怪赔本的。
“过来。”她冲凌九招手。
凌九过去了。
他看见教主把衣服脱了。
他睁大了眼睛,膝盖为轴猛地转了大半圈,半背对着她跪,惊慌道,“教、教主……”
花芜姬见他脸上泛起了红晕,忍不住勾了勾唇,停下了脱衣的手,“怎么?”
“属下已经定亲了!”凌九闭着眼睛大喊,他虽然效忠教主,但从没想过这个。
“那又如何,又没让你娶妾身。”花芜姬心里的杀气散了一些,逗着他玩,“你一个男子,难不成还想为女人守身如玉?”
凌九没有说话,他脸更红了,紧闭的眼睛上,睫毛都紧张地微颤。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教里的姐姐们也是这么教他的。
花芜姬乐了,“你该知道你们堂主为了让你进银花堂花了多少心思,你忍心让他功亏一篑?”
这话说到了凌九的痛处,他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咬牙权衡。
花芜姬便又觉得无趣了,说到底,男人还是一样的。
她刚这么想完,凌九就转过身来,重重地磕在了花芜姬脚前。
“属下今日前来,所为并非名利,只为更好地效忠教主。若是教主觉得属下愚钝,属下愿意回三堂听命。”
他贴在地上,两块蝴蝶骨上的肌肉把挤出一条深沟。“家中妻子还在等属下回去,属下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还望教主海涵!”
哊。
花芜姬拎着扇子掩住了唇,眼里透出了些意外。
这话说得实在好感人。可她不尽相信。
咯噔一声轻响,女子双脚一蹬,把鞋甩了出去,露出一只白嫩的秀足。
凌九听见了声音,伏地未动,忽地背上一凉。
那只纤纤玉足踏上了凌九的脊背,漫不经心地游移碾磨。女子笑着开口,“莲儿应该同你说了,进银花堂的考核是会丢命的。你还那么年轻,前途光亮着,何必冒这个险。”
她说着,右脚前移,滑到了凌九面前,脚背如弯月一般勾起,挑起了他的下颚,让男人清楚地看见自己裙内光裸修长的小腿。
“同妾身快活一晚,你就什么都有了。”
花芜姬怜爱地吐息,蛊惑人心,“钱?名?你要什么妾身都给你。一晚过后,你就是风风光光的银字辈,莫说那些堂主,就是护法们见了你也得让礼,所有的任务你先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还能多些时间陪你的妻子。何乐不为?”
凌九扭头,避开了女子的脚尖,也避开了她裙内的风光。
“教主,属下敬重您、将您视为母亲,请您莫要再说笑。”
他说完,一言不发,脸上冷硬的神情已然摆明了态度。
他知道,自己这样顶撞了教主,恐怕此生都无法进入银花堂了。
固然有所遗憾,可是在哪个堂办事都是为了凌花教,凌九并不觉得银花堂比三堂好到哪里去,只是哥哥们必然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