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凶险,你真以为我是吓唬你?”
“你的仇不想报了?你若是觉得累,我帮你报便是。”
“别跟我置气了,放下包袱,嗯?”
时菊呼吸轻颤,闭眼后再睁开,眸子里依旧是离开的决然。
她一点一点掰开裴沅瑾的手:“公子,我是真的想回大曌,我想家了。”
裴沅瑾低低笑起来,良久,说:“你还有家?你家早被裴沅祯抄了,回的哪门子家?”
时菊哽咽:“故土便是我的家,即便宅子没了,可我爹爹和娘亲的坟墓还在,我阿弟的坟墓也还在。我生在临州,长在临州,那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家。”
裴沅瑾僵了会,缓缓问:“你不喜欢我了?”
时菊不语。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时菊落下泪来,绝情的不是我,是公子你啊。
“公子,”她努力让自己平静:“我真的要走了,您保重!”
“我不许!”裴沅瑾突然发起狂来:“你招惹了我就想走?你当我裴沅瑾是什么人?”
时菊惊骇:“你是何意?”
“何意?”
裴沅瑾冷笑,倏地将门关上,随后把她往床榻边拖:“没我准许,你敢走出去试试!”
他将时菊压在床榻上,急切地去亲她的唇。一只手慌乱解开她衣带,不住地逗弄,妄图她能像以前一样稍微使些手段就能变得乖顺服帖。
“放开我!”时菊悲愤,拼命挣扎。
裴沅瑾没放,三两下除去她衣裳,然后覆上去。
这场欢爱持续了一上午,裴沅瑾像疯了似的,不停要她。
时菊起初还能挣扎,最后累得一点力气也无任由他摆弄。
最后一次结束,裴沅瑾亲了亲她的脸:“你还是这种时候更顺眼些。”
时菊别过脸,闭上眼睛。
感受到他缓缓退出去,随后有许多浓稠黏腻的东西涌出来,她也懒得管了,疲惫地翻了个身。
裴沅瑾问:“你还想睡?”
他坐在床边:“先用午膳再睡吧。”
“或者,我帮你清理一下?”他看了眼湿漉而凌乱的锦被,轻笑:“我头一回这么伺候女人,舒服吗?”
时菊紧闭着眼,不理会。
裴沅瑾推她:“起来吧,你若没力气,我抱你起身。”
“滚!”
时菊有气无力呵斥。
裴沅瑾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行,我滚就是,你好好歇息!”他穿好衣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