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了举手中的汉堡包,提醒他是在明知故问。他说:“好!”拽着我就走。
“哎哎,去哪儿啊这是?”
他不吭声,板着一张脸。
我说:“你不是还没买吗?”
“你不是已经买了吗?”
“难不成你是要给我买?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问我邻居?”
他板着脸:“话怎么这么多?”
我说:“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拽得我很疼,我是个伤员不是犯人。”
他这才松开手,站定了,伸手把我口罩摘了。我的脸虽然好得差不多,但受伤的一边仍是黄黄的,我把脑袋偏着,不让他看。
“脸怎么回事?怎么摔的?”
这时候也没必要再撒什么谎了,我对他老实交代。
“所以你谎称在外头学习,就为了瞒着我?”
我点头。
“不是,有必要吗?”他失笑,“跟我说了又能怎样?你这几天就躲在家里,吃什么呢?”
“叫外卖啊。而且晚上我也偶尔会出去买点吃的,顺便扔垃圾。”
“晚上才出去,你是蝙蝠吗?!”他突然很生气的样子。
“也不是每个晚上,你看,现在不是被你碰到了嘛。”我瞧着他,“你也看到了,我的脸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也不算恢复得很好,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有多难看……”
“你的脸伤不伤对我来说都一样。”
行,真会说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我们站在一个写字楼的北面,巨大的楼群阴影覆盖在我们身上,这儿晒不到什么太阳,行人都在阳光照到的地方,所以这儿就我们俩。我低下头啃汉堡包,可是,突然之间不饿了,也不馋了,汉堡包变得干巴巴没有了味道。
“你跟你那些朋友说过没?你昏倒的事?”他不依不饶地问。
我摇头,心想,这人管得有点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