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长龄兄长身上,果然有许多秘密。这些事……不跟我说也是人之常情。”
阿榆喃喃地说着
。
凌岳眸光闪了闪,“小娘子发现了什么?”
阿榆叹气,“那位十六叔,可能和太夫人一样,是荆族人。”
“什么?”
凌岳自然知道太夫人做过何事。
同为荆族人,是巧合吗?
“当初我去御膳房时,长龄兄长给了我几部书,有一篇里面正好提了荆族的某些特征,让我猜疑到了太夫人。或许长龄兄长知道了什么,故意的?”
凌岳沉吟,“小娘子若心存疑窦,何不直接相问?”
“问他是不是南朝末主之子?问他生父为官家所杀,为何他却做了官家最贴心的心腹?问他对太夫人的事知道多少,是不是别有用心?”阿榆叹气,“他若想告知我时,自然会告知我。不过,凌叔,你觉得他会跟我说这些吗?”
凌岳已回过神来,忙道:“想来他有他的打算,你如今既不在审刑院,便不用查根究底。”
这些秘密哪一桩不是干系极大?
阿榆若不知时,一切与她无干;阿榆若知时,富贵或灾劫,难免都有她的一份。
阿榆悠悠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经历了我那些苦,变成了会杀人会骗婚的女匪;而他经历了他那些苦,必定也有他的打算。凌叔,希望长龄兄长经历的苦,不如我的多;希望长龄兄长真的能如他展示给世人看的那样,潇洒不羁,睿智随性。”
凌岳看看他家好容易恢复些生机的小娘子,忽觉得小娘子还不如笨些的好。
若
想不到这些,必定可以少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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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沈惟清已回了审刑院做事,全太官那里又一再来催,阿榆便也回了御膳房。
于是,官家这日胃口便格外好,心情也似好了不少,当晚便传下旨意,让寿王会同光禄寺、太常寺、礼仪院等各部,安排郊祭大典事宜。
许王还领着开封府尹的职事,但朝堂的风向明显有了变化。
别说如今以寿王马首是赡的太常寺、礼仪院等衙门的官员,便是政事堂及盐铁、度支、户部这三司衙门里的官员,也开始倾向于寿王。
市井间隐隐流传一种说法,当年先帝、官家做过开封府尹熟悉政务,才让这一职位显得特殊,但并不是说做了开封府尹的,一定会是太子。
君不见,当年楚王还任过开封府尹呢!
郊祭需备之物极多,其中祭品一项,是光禄寺准备,全太官便如当年的秦池太官那般忙碌起来,一些活计归属御膳房,部分御厨也跟在后面听用,忙得团团转。
但此事并不归属于阿榆管辖,全太官等也不敢给她安排这些琐碎事宜,由着她继续逍遥,不时回食店看看安拂风,顺便给她和沈惟清做俩菜。
因秦池之事,秦藜心有余悸,便跟楚王商量,最好让阿榆避过这等大事。
楚王便去找寿王、沈惟清商量。
这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寻个借口回避便是。
或生病,或来了月事,在这等场合均需回避。
但到了全太官那
里,他脸都皱得拧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