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当世第一等的高手跑来,也不太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盗了那笼子。
阿榆甚至安心地睡了一觉,醒来问时,果然一切正常。
至于卢笋炫耀的,府里管事逮到一个两个奸细之事,直接被她忽略了。
不说昌平侯府或许王府,即便与此无关的朝中大臣,闻得些风声,都可能各显神通地觅人打探些消息。
开封府那边,卢笙也打听得清清楚楚,刚跟安拂风说了一遍,此时又兴致不减地跟阿榆说了一遍。
身为开封府尹,哪怕是个平时不必亲自处理琐事的开封府尹,许王都不得不面对昌平侯卷入的这桩劫案。
当场拿获,劫案人证物证俱全,甚至连供词都不劳开封府的衙差动手,由新任中书舍人、审刑院详议官沈惟清亲自记录,周详细致得无可挑剔,只等许王拿下昌平侯前去对质。
更糟糕的是,看完供词,许王立刻发现这根本不是寻常劫案,而是一桩干系极大的惊天大案。
许王立刻命人去传昌平侯。
昌平侯府很快传回话,太夫人病情转重,本朝以孝治天
下,昌平侯这时自然无法走开,只能让府里管事的内知代为回话。
那内知老得白发都快秃光了,摇头一问三不知,用刑的话怕是三棍子下去就会出人命,不用刑的话也不知人家到底真傻还是装傻。
此等境况下,许王一脸无奈,将田大等人监候待审,等昌平侯能到堂时再说。
---
卢笋大致说完时,安拂风已走来,说道:“阿榆,阿涂说对方在用缓兵之计,让我们小心些,多半会从别处使坏。”
卢笋不以为然道:“这是沈府!老主人做过相公,主人是一方转运使,连少主人都是中书舍人了,还怕他们使坏?”
安拂风、阿榆齐齐道:“滚!”
安拂风还道:“阿榆,这般蠢,又不懂规矩,你得多费些心,别让他连累了沈家。”
卢笋委屈得快吐血,抱头鼠窜而去。
但不一时,他又飞快地奔进来,说道:“小、小娘子,府外来了一位天仙般的美、美貌妇人,说是你阿娘,想要见你。”
“我阿娘?”
因沈老相公所讲的往事,阿榆下午睡得并不好,梦里充斥了她以为早已忘怀的那些人,那些事。
其中自然有她阿娘。
曾被细雨绣作九天玄女的容貌,的确极好,称得上天仙般的容貌。
阿榆有些懵,又有些莫名期待地往向门外时,安拂风已道:“难道是裴校尉的夫人来了?”
阿榆只觉一盆冰水当头倾来,眼神都结冰了,“今天来寻我,也是
……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