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宴结束,銮驾回宫,那些藏在暗中的高手也会随官家回宫,凌岳便有行动暴露的风险,故而得赶在官家回宫之前回去。
一行人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此时散了最好。
沈惟清借着送阿榆出门,将一只锦囊塞入阿榆袖中,低声道:“你的我已替你打好了,我的你也需替我打完。”
阿榆听得一脸懵。
什么打好打完的?
拿手捏捏,里面软软的,包着两只圆形物品,一时也猜不出是何物。
沈惟清又道:“你上回顺走的寿王的玉佩,是官家所赐,不便留着,还了他吧!”
这个阿榆倒还记得,“那个啊,我让阿涂拿到解铺,典了一百贯,拿给藜姐姐买补药了!寿王想要时,你叫阿涂找出那张典票还他吧!”
既然当了劫匪,自然要有劫匪的自觉。她完全没有赎了还人家的意思。
沈惟清自认做不出还人典票的事。
“把典票给我,我去赎出来便完事了。”
阿涂在旁已听见,笑道:“有,有,我那里有一二百张典票,都拿给沈郎君帮赎出来,可好?”
“……”
一二百张?
他家这小娘子,莫不是入京后还将劫人肥己当作了最要紧的营生?
可究竟劫了谁?
除了寿王,似乎还没见其他人吐槽过啊?
阿榆凉凉地看了阿涂一眼,“就那一张就行。其他的都是我的!我自己的!”
阿涂张张嘴,想说,那里面近一半是他的,是被柴大郎他们劫走的……
只
是柴大郎那伙人委实倒霉,一转头被阿榆黑吃黑,连皮肉都给扒掉了一层。
但阿榆的眼神凉凉的,即便旁边站着安拂风,阿涂也只得道:“嗯,是小娘子的,都是小娘子的……私房。”
沈惟清看出其中有猫腻,也不在意,说道:“既是小娘子的私房,便都拿给我吧,回头给小娘子做嫁妆。”
阿涂扁扁嘴,应了。
横竖都与他无关就是了。
阿榆想了想,若赎了回来,她是不是还可以再典一次?
于是,阿榆并无异议。
凌岳自然也无异议。
在他看来,让沈惟清去赎小娘子典当的杂物,既是给沈惟清脸面,也是给沈惟清机会,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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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如来时那般,凌岳带着阿榆,一路飞檐走壁,穿街过巷,转眼便奔出老远。
这时,阿榆忽然道:“凌叔,回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