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吃大亏;但楚王模样好,气度好,又解得风月之事,睡他不亏。只是需留意别遇上他犯狂疾便好。”
阿榆想着这事也有些愁。
若是换作她自己,能轻易制住这么个失控的郎君。可秦藜不通武艺啊!
柳娥却还因她截然不同的“吃亏”论而惊愕,她低问:“若你和沈郎君在一起过,又未能成亲,难道不觉得自己吃亏?”
阿榆想了下,“若我彼时欢喜,便不吃亏。便如柳姐姐你和寿王在一起,若心中欢喜,也不吃亏。
只是你期待有名分,他却娶了他人,给他人尊荣名分,让你栖身于道观,这欢喜里未免有太多不甘不平,其实还是吃亏的。”
柳娥默然想了许久,叹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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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寿王见二人不时看过来,目光似有些诡异,不觉心里发毛。
转头看沈惟清时,却见他正垂着头,若无其事地晃着酒杯,但耳根不知怎的突然红了,他忙拉着沈惟清问:“她们在说什么?”
沈惟清笑笑,“你听不到,我又怎听得到?”
寿王愠道:“少来!你这狗耳朵,三丈外老鼠爬过都能听到,何况这么点距离?快说,到底在说什么?榆小娘子是不是在给娥儿出甚馊主意?”
自阿榆出现,柳娥看着无甚变化,但显然比先前愁郁,也会不断给他出主意,如何自保,如何防范他人,如何收拢人心……
他已竭力而为,希望能护住自己,以若再
挑唆些别的,如何是好?
沈惟清顿了下,说道:“倒也没出馊主意,只说柳娘子期待有名分,你却娶了他人,给他人名分,让她栖身道观,心里难免有不甘不平。”
寿王有些黯然,“榆小娘子跟她说这个做甚?哎!”
沈惟清道:“阿榆还说,但如果柳娘子与寿王殿王在一起心中欢喜,便不吃亏。”
寿王不由眉眼弯了弯,“真的?那你红了脸做甚?”
沈惟清道:“柳娘子问阿榆,若阿榆跟我在一起过,最终却未能成亲,算不算吃亏。阿榆说,若彼时欢喜,便不吃亏。”
“……”
寿王听得脸也红了。
这是他能听的吗?这是小娘子们能说的吗?
娥儿这些年过得压抑,能认识阿榆这么敢行敢说的女子,似乎也不赖?
他却不知,沈惟清虽如实说了二人对话,却将顺序完全颠倒过来。阿榆原先之意,那可妥妥地是在挑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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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吃完汤饼,阿榆又将葛娘子之事跟柳娥、秦藜说了,秦藜尚记得她,叹道:“父亲出事之际,葛大姑姑恰好病了。父亲怕连累她,不许我们去探病。
如今既有彼此下落,不论她那边有无线索,都要设法见一面的。”
葛娘子并未住在宫中,只要安排妥当,寻机让她在此处见秦藜一面,并不困难。
三人刚议定,便闻得凌岳在外叩响门棂,说道:“小娘子,算时辰,金明湖那边的饮宴快结束了,我们该回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