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驾临,众人自是要起身见礼。
寿王笑着让不用拘礼之际,楚王却已大步走到秦藜身畔,握了她手腕,低问:“不是让你别亲自动手吗?你这身子骨,怎经得起劳累?”
秦藜微红了脸,抽出手腕,轻声道:“都养这些日子了,哪有那么弱?倒是你,就这般跑出来,万一……”
“有三弟在,不妨事。以后不许再操持这些事。便是在府里,我也不舍……”
楚王说了一半,才似觉出不妥,向众人微一点头,“小王冒昧前来,有扰诸位了!”
被扰的诸位:“……”
阿榆愕然地抬头看向沈惟清。
沈惟清微微摇头,示意他也不知怎么回事。
但见了秦王和秦藜这状况,谁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很意外,但也不是不可以?
楚王即便被幽禁一生,也是皇子。
——前提是,楚王不能是个杀妻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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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到来虽是意外,但他博学多才,谈吐不凡,虽不似传说中那般锋锐爽朗,言辞风趣,但也绝无半点疯癫模样。
而他对秦藜的心意,在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秦藜去做汤饼时,他居然不顾那什么“君子远疱厨”的古礼,径自跟去了疱厨。
阿榆趁机问寿王:“殿下,这怎么回事?”
寿王苦着脸,“阿榆,你和娥儿算是说对了。藜娘聪慧美丽
,温婉贤惠,人见人爱。而我大兄鳏居许多年了。”
柳娥比阿榆还烦恼,“这个,殿下,不大合适吧?”
寿王立时道:“合适!大兄这病许久没犯了!即便三年多前忽然严重那几天,也不曾伤过人。”
他顿了下,声音略低了低,“正因大兄这等境况,迎娶秦小娘子为正室,也不是不可能。”
秦池早就因福酒之事被免了官;即便没免官,以秦家小娘子的身份,连跟沈家结亲都认为太过高攀,更别说楚王是堂堂皇子了。
沈惟清却真正松了口气,劝道:“藜娘还有三年的孝要守,先不必想这般远,且走且看吧!”
有三年时间相处,足够看清楚王真实的精神和身体状况了。
而有三年时间,也足够他真正赢得阿榆的人和心,将她娶回家了。
秦家小娘子需守孝,苏家小娘子可不需要。
柳娥却不放心,将阿榆拉到一边,悄声道:“楚王成过亲,惯会风月之事,藜娘孤身在彼处,人又善,心又软,你看看眼前这情形,何需等三年,只怕都不需三个月,就得被楚王拿下了!”
阿榆思量着道:“若不曾成亲,日后察觉不合适,分开也一样。”
柳娥略懵,“这也行?”
“为何不行?藜姐姐那般美,那般有才,再找个如意郎君难吗?”
“不难,但需仔细挑……且这种事,毕竟女子吃亏。”
“也……未必吃亏?若遇到腌臜无赖,看着就恶心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