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韩平北不由退了退,退到阿榆身畔,寒气直冒地看了眼安拂风。
阿榆却是欢喜,接过剔骨刀拔了刀鞘看时,只觉入手冷沉,比自己原先所用的刀略宽略薄些,她比划了下,跃跃欲试地道:“果然好刀!不知几时能有不长眼的撞上来,可以开个利市?”
韩平北又不由地自阿榆身畔退开,转头看看花绯然,默默地退到了花绯然身后,随手将自己备的礼物递过去。
花绯然自然地接过,然后与自己的礼物一起递给阿榆,“阿榆,这是我和平北送你的。”
阿榆便接过,意味深长地看了韩平北一眼,然后亮晶晶地看向花绯然,嘴型分明在说:恭喜。
韩平北:“……”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和安拂风、阿榆比起来,花绯然真是太温柔太贤惠了!
柳娥虽也温柔贤惠,但瞧她将寿王吃得死死的模样,必定是装的!
他转头看沈惟清,“惟清你呢?准备的是什么?”
沈惟清挑眉瞧向阿榆,叹道:“我一心想把我自己送给她,可惜她不要!”
众人再度爆笑,只
是见阿榆面颊微红,不免心中微动。秦藜苦心孤诣,安排的与其说是生日宴,不如说是让夫宴。
好在沈惟清心知肚明,且清楚阿榆这孤僻性子,倒也不在意自己是被让来让去的那个。
说话间,柳娥已招呼众人重新落坐,“赶紧尝尝,藜娘的手艺,寻常可吃不着!”
阿榆坐了,兀自把玩着那些礼物。
韩平北送的是一方极好的墨,花绯然送的是一套亲做的花钿,东西算不得十分珍贵,但阿榆这么些年第一次收到友人赠的贺礼,一样样摸着,只觉嗓间阵阵地发紧,说不出是酸涩还是甘甜的滋味往上冒。
酸?甘?
她微微失神时,秦藜已笑道:“试试,今日能不能尝出一两样菜的味道来。”
不待她说,阿榆已先夹了一块酒炊白鱼,品了品,然后夹了一卷鸡丝签,再品了品,又夹了一只虾元子,继续品了品,飞快地往别的菜盘夹去。
这等夹菜吃菜法,无疑是无礼且怪异的。
众人本开始吃了,见她落箸如风,一时都看得怔了。
沈惟清微微皱眉,轻声问:“阿榆,怎么了?”
阿榆一口气将每样菜都尝了尝,嘴角弯了弯,却忽然扁了下去。她一头抱住旁边的秦藜,呜咽道:“我、我尝出来了!”
秦藜欢喜不尽,拍着她的背,柔声问:“哪样尝出来了?我再做一份去。”
“每样都尝出来了!”
“每样?”
阿榆咬了咬舌头,清晰地感觉出舌尖
传来的痛感,心下更加确定,叫道:“藜姐姐,我的舌头,是我自己的了!”
【亲爱的们,国庆快乐~好好休息,玩得开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