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极了!”
“哈哈哈哈,你别说,陛下走过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我溜得快!”
于悦提着裙摆坐到温阮这边,搂着她的胳膊笑道:“不过温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只是希望你以后听了真相不要生气才好。”
“我为什么要生气?不管什么原因,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相信你!”于悦笑得眼弯弯,但又觉得脸上不太舒服,扯了一下眼睫:“不过落落这妆上得,简直是绝了,她给我弄完之后我都以为我换了张脸,太神奇了!”
“你就不能多扮一会儿淑女?”
“我嫌累得慌。”于悦提起裙子坐得大大咧咧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那些海棠是怎么开的呢?”
温阮心想,这种温室大棚的词儿我该怎么解释呢?
所以温阮只是笑道:“方才我与皇后娘娘聊天,她似乎很喜欢你,想收你为义女?”
“啊?真的假的?”
“真的啊,听着她的口气,似是我大哥与她提了一回,我估摸着是为了让你以后嫁我二哥的时候,少些麻烦事吧。”
于悦腻歪在温阮身上:“谢谢你温阮,你们家的人都好
好哦,我怎么没生在你们家呢?”
“你生在我们家,就不能嫁我二哥了。”
“说得也是。”
……
温阮要在宫里以这种形式,将画送给文宗帝,必是少不得要请皇后帮忙。
皇后很惊讶温阮已经知道了文宗帝对她及她母亲不耻妄念的事。
温阮的解释是,淑贵嫔与我那般相似,我只要是个长了心眼的,都能想得通其中关窍,实不明白你们这些长辈怎么会将我当个傻子看。
皇后哑然。
但皇后又说:“陛下明知你见到淑贵嫔的面容后会生出许多猜测来,还故意让你看见,就是在暗示你。我们不说,是不点破这层暗示,只要此事一直不说穿,陛下他就拉不下来这个脸做有悖常伦之事。”
温阮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只能感概混后宫的人果然是不同些,对于后宫里唯一的男人了解得更多,文宗帝心里那点花花肠子,皇后大姨一眼看穿。
皇后又很嫌弃地对温阮说:“你说你也是,这天下千万张脸,你偏要生得跟你娘这般相似,你就不能换个模样?”
温阮:“……”大姨我觉得你在为难我。
有着皇后的一路绿灯,温阮才将画用这样深刻的方式送到了文宗帝手中。
文宗帝必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神迹,这位多疑的陛下,他总觉得任何事都有阴谋。
但那画中的女子,是他魂牵梦绕了这么些年的,所以却也舍不得将画焚掉。
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久到
看得眼前都有些重影也不舍得挪开目光,甚至抱着画卷入睡。
他甚至没让人去查这事儿到底是谁折腾出来了,无论是谁,他都默许了,因为这与拍马屁无异的献画,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讨他欢心。
而且,文宗帝断定,此事绝非温仲德所为。
只要不是温仲德,文宗帝便谁也不放在眼中,不以为然了。
殷九野不是很明白温阮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心机送画,反正最终目的只是让文宗帝拿到画就行了,何必还要让于悦整那么一出,多危险啊。
温阮说:“都说我在走狗血言情文剧情了,这种桥段是狗血文里最常见的,越是惊鸿一面不可思议,他越觉得情绪深刻,不能释怀,越不舍得放开那副画。”
殷九野听得云里雾里,但大体能明白温阮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好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文宗帝加深他痴情种的形象?”
“对啊,我就是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