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被打断,全然没了心思,只觉分外颓唐,走几步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分了部分心神,又逗他:“你怎么这么黏啊?你是小黏包吗?”
长安毫不脸红:“对!”说完又虚弱地往他身上倒,“好累。”
赵峥道:“马上咱们回去睡午觉。”
长安道:“还饿。”
赵峥道:“先找点吃的再回去吧,现在做也来不及了。”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街上人都变少了。
长安道:“还渴。”
赵峥道:“哭多了,那边有卖糖水的。”
长安道:“眼睛还疼。”现在已经肿起来了。
赵峥笑,摸摸他的脸,又用手背在他眼睛上试了一下,滚烫:“又渴又饿又累又疼,你怎么这么怜啊,小可怜。”
长安哼哼唧唧撒娇装可怜,不好好走路,就想黏着他。
赵峥问:“要抱吗?”
毕竟是闹市,已经有不少八卦的目光射过来了,大庭广众之下颇为不好意思,长安犹豫:“不要了……”
等没人了再让哥哥抱。
赵峥便拖着他走,去找点吃的后回去睡午觉。
走进一家酒肆,想随便吃点填肚子,大堂里有个卖唱的歌女被客人点了,正在唱一曲《雨霖铃》,曲调婉转动人,声音更是如同黄莺一般清丽娇嫩,是难得的好嗓音,赵峥不免多看一眼,想瞧瞧拥有这等好嗓子的人模样是什么样的,正好被长安看到,气鼓鼓地上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赵峥做了一个自戳双目的动作,表示已瞎什么都没看到。
即便是如此,饭也吃不下去了,毕竟客人兴致正浓,又点了一曲,那歌女还要唱好一会儿的样子,眼睛能遮住,声音可是遮不住的,赵峥只好带着他出去,背后是店小二莫名其妙的目光。
心里却是异常愉悦,长安以前占有欲也强,但只是不喜欢别的小孩叫他“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大醋劲,看都不给看的。
说不定,他也不会太排斥。
没几步就是衙门口,倒也是凑巧,二人刚路过,里面便出来两个失魂落魄的人,一瞧见他们,又来了精神:“峥哥,长安,这么巧?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不是别人,正是顾景升和包启来。
赵峥也看到了他们,笑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心中庙堂和江湖是明确分开互不干扰的,包启来家中倒是有做官的,只是顾景升来衙门做什么?
顾景升有些发愁:“是我大哥,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人了,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我叔父寿宴在即,家里正忙着呢,他是主心骨,哪能离开?我到处找也找不到,真是奇了。”
包启来道:“是啊,顾大哥虽然平时风流些,正事上却从不含糊,如今抛下正事失踪,恐怕有蹊跷,我们就报了官,虽不指望有戏,但左右也是多条路。”
顾景升问:“峥哥,你要有空就帮我问问舞雩姑娘,我大哥在不在芍药居?或者她最近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等于自杀。